“母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看随他去。”孙可望若有所思接话道,孙可望毕竟成熟一些,如今形势危急,大家再火拼,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有的人喜欢抢点东西发点财跑到我等麾下,有的人见不得杀人放火跑到二哥麾下,反正都是大西军旗帜之下,何必分你我呢!”刘文秀道。
“黄毛小儿。”汪兆麟瞪了一眼刘文秀道。
“你。”旁边的艾能奇气呼呼地按住了刀把子。
“四弟,稍安勿躁。”刘文秀连忙劝阻艾能奇。
“如今清军虎视眈眈,咱们大西军要精诚团结,你们兄弟四个,都是厚重少文,要多听听汪丞相的话。今天咱们就依文秀之言,兆麟吾儿,且待何之?”皇太后毕竟只是只是一个小女孩子,胆子小一些,眼见着大家要动刀子,便退了一步。
“启禀母后,儿臣以为,应当杀光城中之人,将重庆付之一炬,留座空城给清狗。”姓汪的一肚子坏水儿。
“丞相,如果重庆人杀光了,我们占领一座空城又有什么用啊?谁给咱种粮?织布?”李定国质问道。
“天下到处是人,只要咱们刀子够利,何愁没有吃喝?”汪兆麟把杀人放火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民为贵,君为轻,丞相是读书人,唐太宗之言,不可谓不知?”刘文秀扫了汪兆麟一眼,面色阴沉。
汪兆麟心中一惊,大西四王,在他眼里,就是四个杀人魔王,四王统一口径,他就有些担心。
没过几天,李定国正在仔细地研究军舰我改进时。
“大都督,有人求见。”一个卫兵急冲冲地向李定国叫道。
“何人?”
“武营长说是你那天救下的大嫂。”
“她有何事?”
“小的也不知道。”
“安西王,安西王。”
李定国抬头一看,正是那天救下的漂亮媳妇,身旁站了一个儒雅的汉子,在向他张望。
“大嫂,你有何事。”李定国快步跑过去,热情地对那女子说道。
“小女子崔九悔,安西王可还记得。”
李定国笑道:“记得记得,大嫂,孩子还好吗?”
“孩子还好,感谢安西王的救命之恩。”
“回头啊,我再让人送些肉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了孩子。”李定国望着崔九悔那耸立的胸脯,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紧。
“你不要那么下流好不好?”小艾骂道。
“我是人,我又不是AI,跟你似的高尚纯粹脱离低级趣味?”
“我觉得恶心。”小艾道。
“滚。”李定国吼道。
见李定国的眼神,崔九悔面上一红:“有劳安西王牵挂,这是家兄崔直。”
“崔直!兄台可是水军宿将崔将军,哎呀,今日早上便有一只大喜鹊在枝头欢叫,原来是李某有幸,能见到崔将军,请受李某一拜。”李定国连忙施大礼道,原来这崔直乃明朝四川水军参将,曾在曾英手下任职,大西军多次延揽都不得要领,今日竟然见到了,真是意外之喜。
“不敢不敢,崔某今日冒昧求见,便是要感谢安西王对舍妹和崔某全家的救命之恩,更要感谢安西王对全城百姓的救命之恩。”崔直眼含热泪,跪拜道。
“崔将军请起!”李定国自己也跪下,用力地扶着崔直的双臂。
“安西王请起!”
二人相携而起,“说起来,李某真是惭愧,人微言轻,有心无力,救不了许多人性命呀,十多万百姓惨遭杀戮,三万个家庭支离破碎。”李定国双手拭泪道。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西王救了这么多人性命,真是现世神佛,不必自责。”
“李某岂敢,保境安民,义不容辞。”
“安西王真乃仁义之主,看来国事不至于完全没有希望,崔某此来,愿率水军追随左右,望安西王收留。”崔直热切地说道。
“欢迎,热烈欢迎,只是崔兄此言当真?”李定国大喜。
“军中无戏言。”
李定国紧紧握着崔直的手道:“哈哈哈,崔兄,我与兄一见如故,欲与兄长结为兄弟,崔兄莫要嫌弃。”
“崔某正有此意。”崔直搂着李定国说。
“水都,你在朝天门码头备案焚香,我与崔兄随后就到。”
“大哥,请”李定国拱手行礼。
“二弟,请”崔直还礼道。
二人再拜誓言:“我崔直、李定国,虽然异姓,愿意结为兄弟,今后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崔直一一为李定国介绍水军将领,李定国和大家不停地寒暄着,拉着家常。
“兄弟们,现在有请大都督讲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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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众人纷纷叫好。
李定国等大家静了下来,才用宏亮的声音说道:“兄弟们,大家好,非常欢迎大家加入安民军,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欢迎,我宣布,安民军成立水军旅,咱们安民军啊,共五个旅,其中一个就是诸位,水军旅由我大哥水军将军崔直任旅长,同时在水军中任命四位营长,其中三位在各位中间选拔,加入安民军者每人分配土地十亩,成家者每人再增加五亩地。”
李定国顿了顿,众人纷纷叫好。
“我们安民军啊是一支以保境安民为己任的军队,谁欺压老百姓啊,咱们就跟他过不去,你看咱们打过明军,杀过清军,我们啊有三大纪律,一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二是不拿穷苦百姓一针一线;三是一切缴获要归公;大家能不能做到?”李定国的声音,几乎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