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晟握着茶盏沉默了会,才点头,“嗯。”
“谁告诉你……”
“苏桥说起,我猜到的。”这一刻,赵秦晟收起了他的少年心性,“表哥,你还会娶她吗?”
徐谦雯看着他,直勾勾的看着他,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阿妹她没有……只是……”还没等到答案,赵秦晟他自己便慌了,语无伦次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徐谦雯忽的发笑,低头泪水涟涟,仰头逼回眼泪,笑问:“何苦为难?”
“表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是支持你退婚的。”
“我知道,我知道。”徐谦雯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抚性的说着,“都没见过那人是什么样子,你倒是想起退路来了。”
赵秦晟略静下来,想到他爹娘的态度,赌气到:“阿妹可没人替她筹划了。况,做出那起子事还能跳出肮脏窝?断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想着求着他会对阿妹好!”
“白叔的事还未了,这时候闹事,几时能出的了城?”徐谦雯温声问他。
“我…”赵秦晟哑口无言。
下人端着药膳叩门进来,伺候着表少爷用膳。
赵秦晟让出位子,垂头丧气的坐回桌边,两手撑着腮帮子发呆,他也想知道几时能回去。
待下人收拾碗筷出去,徐谦雯抱着被子问他,“我听外头静得很,城里安定下来了?”
他没回,徐谦雯只得再问,“我生病的消息可有传回去?”
“没。”
…
迎风楼外酒旗被风雪欺压着,扯出一道道僵硬滞涩的影子,伴着不灭的灯火在这微亮的日光下招揽落雪的街头孤零零的行人。
楼下几声人语。
两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