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晟也跟着起来,行礼。
“嗯?”楼书音略有些不悦,看向她,揖手,“赵夫人。”
程可卿欠身还礼,“楼城主,我是不请自来,多有得罪。”
“哪里。”楼书音浅笑回到,绝口不提尸体的事。
“今日是衙门摆尸,我有旧友……还望能……”说到这,程可卿便有些忍不住了,眼泪忽的从眼角滑落,“能……让我见见……”
她没想着要赎尸,在逃多年的朝廷要犯牵扯上都是麻烦。
“旧友?”楼书音咀嚼着这两个字,笑意浮在脸上,“赵家堡什么时候与朝廷钦犯来往密切,又什么时候……”
落云舒横他了眼,尽说些不该说的。
楼书音闭嘴。
“老狐狸才不是什么朝廷钦犯呢!?他就是一个书生……呜……呜呜…”程可卿惊惶的捂住赵秦晟的嘴,呵斥到,“什么老狐狸!胡说八道什么。”话却还是有些软。
“呜呜……”我没有胡说。
赵秦晟全力的挣扎着,可捂在他嘴上的手就像是长在嘴上了,怎么也挣脱不了,涨红了脸怒视着对面云淡风轻看笑话似的楼书音,心中怒骂: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敢看小爷的笑话!我…等我学了一身本事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求爷爷告奶奶……
“人,可以让你见。赵家堡应该…还有些能耐。”说罢,楼书音偏头嘱咐楼英让人将停尸房的人支开,找来两身衙差的衣服,端给程可卿母子,“在朝为官,当小心谨慎,穿上吧。”
程可卿当下就松了她儿子的嘴,抹了把泪,接过衣服,“多谢。”拉着儿子,跟着楼英下去换衣服。
路上,赵秦晟一脸的不情愿,这衣服又脏又臭,硬梆梆的,怎么穿得上身!?
“娘。”
“勿要多嘴。”程可卿低斥到。
赵秦晟抱着衣服,委委屈屈的去换了来,蜷着通红的手,满身不自在。
等她二人过来,落云舒已经看过尸体了,特意等了一会。
期间寒起与她说了漓华借人那事,她也只点了点头,早在忘川被付之一炬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