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临寒转身看着云舒,见她面上泛起的讥讽之色,脸色由白转红,额上暴起细细的青筋来,“下面摆的可是师傅她老人家!在我们眼皮子下,让前任门主被这么拍卖,像话吗?”
“大典的时候,莲尘就得了消息,说是寒阙的人牵线要在拍卖行拍卖师傅的尸身。这事你是知道的。”
“我……”临寒有些懵,如果拍卖场上的是师傅的尸身,那冰洞里的是?
落云舒嘴角含着淡笑,“其实我一直好奇,就在大典的那会,我瞧着萧兰一副寒气入体的模样,怎么都不应该。”
临寒拧眉看向落云舒,问:“你去还是我去?”
“咳!咳咳……”
落云舒偏头看了眼楼书音,转回头与她说,“当然是我去了,若是他漓华要上,那就你去。”
“行吧,也不知道寒起跑哪去了。”临寒双手一抱,拥在胸前,睨眼看着下面。
“咳咳咳……”楼书音捂着嘴低咳,脸憋得通红,喉咙瘙痒得厉害,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闷头又低咳了几声,手抓着桌子,退走几步,“咳咳……”挨着椅子坐下。
“嗯?”落云舒鼻翼翕动,纳闷的看向埋头坐下的楼书音,问:“你咳血了?”
季封:“?!”
嗅到空气中细微的铁锈味,脸色是变了又变,攥着楼书音的手掰开要看。
楼书音哪里肯,死死地攥着手,不肯松,哪怕他一只只掰自己的手指。
“松手!”
见楼书音脸色越来越白,熟知病症的季封不由得有些心慌起来,他怕楼书音死了,倾歌就成了笑话。
再看他楼书音白皙的皮肤渐渐显出透明之色,连藏在皮肤下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可见,忙找出百里雪茵走时给他的药,倒在手里,“来,吃药。”
却不想被楼书音一手拂开,圆润的药丸掉落在地上,滚出去,停在桌脚边。
季封视线一直落在他缩回去的手上,那掌间殷红的血渍,真是刺眼。
落云舒捡起药丸,吹了吹,将药递到楼书音面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