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舒听言,眉头微皱,“我们说的似乎不是一件事。商鹊,去走这么一遭,怎么想着先来我这了?”
“想来问问擒仙谷的人什么时候动身。”
“你不是挺能嘛,擒仙谷的人都管到了,问我做什么?”落云舒不禁一笑,想想信走了几天了,还没到吧!
“你也知道,就别拿我开涮了。”商鹊咧着嘴笑了起来,左脸颊上的那道疤在她目光注视下游走了起来,“啧,你这疤……”
商鹊抬手遮住脸上的疤,笑着问她,“大主使曾住擒仙谷有几年,这疤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门道我没瞧出来,手痒倒是真的。”落云舒转身去移了展灯过来,搁在窗边,手掌一翻,三根银针夹在指缝间,拿开他缚在脸上的手,压了压,“这东西几年了?”
“没几年。”商鹊往后躲了躲,说到。
“谁给你弄的?”落云舒笑了起来,翻手将针收回去,“你不放心,那就让擒仙谷的人来。”
檐角挂的灯笼终于停了动静,柔和的暖黄灯光透过描花的灯衣浅浅的打透那一角细雨。
大雨停了,只剩几帘秋雨化作绵绵丝絮挂人发间。
落云舒移开窗边的灯,回眼问他,“睡哪里?要宵禁了。”
商鹊偏了偏头,往屏风后的床榻望去,里面的人醒了,压下眉,笑问到:“给睡吗?”
落云舒回过身,盯着他看几息,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可以。我去给你开门。”
扭身绕过屏风,瞧了瞧闭眼装睡的寒起,笑着走开,开门让人进来,“你见着她的时候,是在东城墙吧。”
“你说莲尘,呵……淋着雨,我还以为你们多亏待她呢。”商鹊右手手指握成拳,食指压在大拇指上,手抵在胸腹前,如往常思考性的压着胃,“她不做楼主了,谁做?”
“你走的时候,她不也没做吗?”落云舒不假思索的回到。
商鹊眸子暗了暗,手放下来垂在身侧,食指还是压着拇指,用一种回想往昔的口吻与她说到:“我这一走将近七年了,漫天的雪刺得眼睛睁不开,真想回去看看离忧谷的漫漫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