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再遮掩自己的好心情,看向她时又有些遗憾:“还是亏得你做了这个梦后,就立刻来找寡人。可惜这件事不能传扬出去,寡人不好以此来赏你。”
“我做了梦有什么稀奇,我和父皇你做了有同样指向的梦才是要紧的啊,还是父皇你得上天偏爱,”茵茵说,“且不说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单说赏赐,父皇你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偏爱了。”
“我如今身份地位财富权势一样不缺,这些不都是你给予我的?”
“还是太少了些,”皇帝看向茵茵的视线格外慈爱,“寡人向你许诺,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寡人定要给你旁人都比不上的权势。”
茵茵一副不相信的敷衍样:“那我就先谢过父皇了。”
皇帝没有解释,转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回去让郡马再给你爹画一幅丹青,要庄重些的。”
“寡人预备设立一座文武祠,将本朝的功臣画像陈列其中。”
“父皇的意思是,我爹能进?”茵茵露出高兴模样,“多谢父皇,我一定回去让郡马好好画。”
皇帝点点头,一时又有些感慨:“你爹去了,寡人是既失了好友,又失了一条臂膀啊!”
没等他们劝慰,皇帝自己就先调节过来,看着茵茵微微隆起的小腹,向她许诺:“这孩子出世,若为女儿,寡人便封她做郡主,若为男儿,便为公侯。”
“果然是隔辈亲,”茵茵笑起来,“这孩子还没出生呢,父皇您就连未来都替他安排好了。”
“这也是寡人的外孙,怎能不多操心些呢,”皇帝神色温和,又同茵茵说了几句,才让她离开。
西毗的余震一直到五六月才基本停下,重新建城的事该要提上日程。
但在此之前,抢种农作物才是最要紧的。
从这样的天灾中活下来,西毗城的百姓心里高兴,满身干劲儿,对皇帝的个人崇拜,已然达到了顶峰。
在安顿下来之后,甚至有人为皇帝立了长生牌位和神像。
在西毗城,这会儿是什么神明都不如皇帝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