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想来寻左相,这会儿可不巧,左相被碰了一下,磕到头,晕了过去,陛下正吩咐把他给抬回去呢。”
冯厂公看见左相的模样,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最后落到皇帝和茵茵身上:“咱家原是听说左相任人唯亲,打算让他那不学无术的小儿子做太守,赶来劝谏陛下的。”
“如今……既然没成,也就罢了。”
说着,他又道:“陛下日理万机,身边也离不得人,送左相出宫的事,不如就由咱家代劳吧。”
“陛下以为如何?”
“好说好说,”皇帝睁着眼说瞎话,“若叫左相知道,必然要感念于冯厂公的心意,激动到落泪。”
这话说出的来,冯厂公脸上一抽抽,活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不舒坦。但等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左相时,又露出了一个笑容,招了招手,自外头又进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显然就要比皇帝身边的人得用多了,也没顾忌多了。
他们三两下把左相抬起来,由着左相的头往后仰着,连扶都懒得扶一下。
见人都走了,冯厂公又敷衍的行了一个礼,也跟着出门了。
等到人都出去了,皇帝才挥手让欲言又止的大太监等人都出去,只留下茵茵同他一道坐着。
“茵茵啊,刚才面对左相,你怎么敢动手的?他可是左相啊!”
“左相又怎么了,”茵茵可爱的歪了歪头,“他敢欺负皇帝叔叔,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不该打吗?”
“该!”皇帝说得果断,脸上笑得也格外灿烂。
不过等笑过之后,他又有点发愁:“可是等左相醒了,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茵茵,等会儿你回了凤仪宫,这几个月都别出来了,他总不能冲到凤仪宫里去找你。”
茵茵做出迷惑的模样:“明明是左相身娇体弱,轻轻砸了一下就倒了,我躲他做什么。”
“被我一个刚五岁的小孩撂倒,他还挺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