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说姑娘们到了,请姑娘们进去稍坐。”
这话一出来,大姑娘和沈茹茵是必然要给谢夫人面子的,二姑娘这几个月被整治了一通,也比从前知道分寸,自然也跟了进去,面上看着,也算是相安无事。
三人进去时,谢夫人正在挑拣要戴的首饰,瞧见三人进来,微微蹙眉,招了沈茹茵和大姑娘近前。
“今日虽是去三清观,你们俩打扮的也太素了些。”
谢夫人说着,便捡了合宜的通草花与宝石步摇给两人,让丫鬟重新给她们梳头。
一旁的二姑娘不忿自己被冷落,拿着团扇半遮了脸,“可见我是不受母亲待见,竟不能得母亲半件首饰。”
谢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二丫头你头上身上,都是首饰,我只觉得眼花,却半点瞧不出来你缺什么了。”
“我只是同母亲撒个娇,母亲说得我却像个首饰架子……”二姑娘说着,脸上适时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谢夫人却只觉她今日穿成这样,实在没眼力见,半点不打算惯着她,“你既然知道,做什么还穿成这样?我今儿见了你,还当是当初请嬷嬷的花销都白费了呢。”
谢夫人转头又看向沈茹茵二人,“二丫头才解了禁足,老爷心疼她久未出门,许她今日一道往三清观去。”
这句解释说完,谢夫人才将视线落回到二姑娘身上,“今儿出门,你们姊妹三个便不是代表自个儿,而是代表了咱们忠信伯府的教养。若是谁叫府上失了脸面,我是绝不容情的。”
看着二姑娘心虚的垂下眼睑,沈茹茵只觉得谢夫人厉害极了。句句不带一个脏字,却叫方才在门外趾高气扬的二姑娘失了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