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翟阳一直醒着。一是因为他白天睡多了,二是一到夜晚,伤口疼得格外厉害,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忽然,他侧耳屏气——有人在靠近这里。
柳青青熬不过辛劳,已经在木板铺子上睡着了。
翟阳艰难地起身,吹灭一豆灯火,黑暗中,他握紧床头的剑。
他们这里依然是用秸秆挡住了的,他轻轻扒开秸秆,露出一道缝隙。
似乎有人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没多大一会儿,他听到有人拨门的声音。
可能是门闩上又被钉了个钉子,不能轻易拨开,不一会儿,拨门声停止了。
那人又回到了窗前,甚至举起一点火往里看。
翟阳想,如果是那伙人,他们一定对这里起疑心了。真要这样,这里便不能再住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另一个房间发出一个声音个声音,“谁?”
窗外亮光熄灭了。
一大清早,大夫过来给翟阳换药。
翟阳发现那大夫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瞟向柳青青,而忙着收拾东西给药品分类的柳青青根本没注意到。
翟阳的心头心头响起警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