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谁家……”男人话没说完,女人眼一瞪,“人命关天,还管什么时候啊!”
她利索地把珠花又塞到柳青青手里,去门后拿了挂着的风灯,点着,“快去快回!”
男人出门去了,女人在背后喊,“跑快点!”
“翟阳,你别怕,大夫很快就会来了。”柳青青凑上去,颤抖着按住翟阳的伤口。翟阳痛得一个哆嗦。
翟阳的伤不止一处,后背的箭伤最为严重。大臂上的一处刀伤一直流血,柳青青不得不用力压住。
“我去烧水。”女人手脚麻利地出去到旁边的厨房点火烧水。
就在柳青青心急如焚的时候,外面有了响动。男人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搀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走进来。
女人忙起身招呼。
“哎呀,这么重的伤啊。”大夫也吸了口凉气。打开药箱开始找东西。
女人已经用木盆盛了热水,又拿了一块白布过来。
大夫剪开翟阳的衣服。“来,你过来,我把箭头拔出来的时候你把这块蘸了药粉的布按上。”大夫吩咐男人。
“我来。”柳青青凑上前。
箭头拔出,柳青青迅速压下白布。翟阳闷哼一声,额头渗出汗珠。
大夫又让柳青青给翟阳擦了伤口,一一上药。翟阳似乎有些抗拒,但最终没说什么。柳青青做的坦然,她本就大大咧咧的人,性命攸关,她更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天色已经大亮,翟阳的伤口才都上了药。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大夫边写药方边问。
“我们外地路过的。”柳青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