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帆伸手扶她下马车,柳青青躲开,自己跳了下来。
楚天帆讪讪地收回手。若不在乎他,她那天红了的眼圈和现在的疏离该怎么解释?若是在乎他,她自得其乐纵情嬉玩又不见任何醋意?
柳青青换了衣服进去时太妃正和王爷说话。
柳青青行礼——向太妃行的君臣礼,向王爷行的主宾礼。
楚天帆微微一愣,起身还礼。
太妃有些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这礼数让她有点意外了。不是该行妾妃礼吗?
“你是王爷带回来的女子?”
“是,民女柳青青,承蒙王爷搭救,不胜感激。”柳青青不卑不亢,谦恭得体。
“柳青青?很俗气的名字。抬起头来本宫看看。”
柳青青抬起头,忍住怼人的冲动。
“果然明艳美丽,姿容不俗。你家何处,父母何在?”
“民女受伤昏迷,醒来全不记得了,王爷说帮忙查找,至今未有消息。”柳青青轻声说。
太妃看向楚天帆。
楚天帆回答,“只因柳姑娘记忆全无,无从查起,故而耗费时日,收获甚微。”
太妃锐利的目光睨着柳青青,“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记忆全无,不是借故留在王府吗?”
柳青青微微抬头,平视着太妃,“蒙王爷搭救,青青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恩情不能报答,终是不安。愿以一术报答,待此事一了,不管身世是否查明,青青自当离开。”
楚天帆看她一眼,怎么跟刚才交代的不一样?
太妃冷笑,“本宫倒想听听你以何术报答?”
“造纸术。”
“那些纸是你造的?”太妃惊讶。不过几月时间,京中书简大多换为纸张,且出现多种用途的纸。书写的,绘画的,食品包装的。每一种又分了许多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