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星这天就在饭店里忙活呢,在吧台后厨前后忙活,忙得不可开交。
毕竟他家饭菜好吃嘛,饭店又宽敞,又干净,镇子里的人结婚的、办寿宴的,平时吃饭的,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功夫正是饭点儿,服务员前前后后紧忙活。后厨又是改刀又是做菜的,叮叮当当地忙得脚不沾地,老板娘也在后面忙着存菜、上菜啥的。
正忙着呢,尿瓢子来了,把车往门口一停,大摇大摆就进去了,服务员一瞅,赶忙问:“哎呀,大哥几位呀?”
尿瓢子不耐烦地说: “不吃饭,找你们老板!”
“哦,找我们老板啊?”
“哎,我找你们老板有事儿,你告诉他,是李海峰的兄弟,李海峰的兄弟找他有事儿,我传个话。”尿瓢子牛逼哄哄地说。
服务员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在哈尔滨那边要提乔四,那基本没人不知道,在岔路河这嘎达要是提李海峰,那也没人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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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海峰的兄弟来找老板,能有啥好事儿呀,别是来占便宜订酒席,完了还不给钱啥的吧?
服务员就说:“哎呀,哥,你稍等啊。”
然后急忙转身上吧台去了,跟老板说:“哎呀,老板,你看看,有个李海峰的兄弟说找你有事儿呢。”
魏红星一听,脑瓜里也“咯噔”一下,心里寻思着:“操他妈,李海峰找我干鸡毛啊?”
这个魏红星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李海峰可不是啥好人呐。
魏红星就问:“在哪呢?”服务员用手一指,魏红星就来到尿瓢子跟前儿了。
尿瓢子就说:“大哥,我是峰哥的兄弟!”
“哦,峰哥的兄弟呀,那有啥事儿呀,要吃饭呐?”
“吃鸡毛饭呐吃饭?是峰哥让我给你传个话!”
“哎呀,来来来,到后院儿说吧,前屋太吵吵了,听不清,后边杀鸡的、厨师改刀啥的,闹挺,咱到后院儿唠唠。”
说着就把尿瓢子领到后院儿了。
魏红星又问:“哎,哥们,怎么称呼呀,我姓魏,峰哥有啥事儿啊?要是峰哥订酒席的话,咱们可以打折,五折都行啊。”
魏红星还以为李海峰要订酒席呢,毕竟他们那帮人总办事儿嘛,一整就是谁媳妇、老妈过生日啥的,随礼啥的也多呀。
结果那尿瓢子一听,立马说:“不订酒席,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这买卖一年不少挣钱吧?”
“我这买卖一年挣多少钱那是我自己的事儿呀,咋的了?”
“你这买卖一年不得挣个四五十万呐,操他妈,挣挺多的吧。是这么回事儿,峰哥相中这买卖了,寻思着把它兑下来,你看看多少钱能行呗。”
“我这买卖开得好好的呀,大哥,我没打算兑出去啊。”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峰哥说了,给你拿两万块钱啊,把这买卖兑了!对,给你一个礼拜时间,你收拾收拾滚犊子吧,你这钱也挣得差不多了吧,挣钱也得大伙轮着挣呀,你挣够了,你也知道峰哥是啥人,在岔路河这一块儿,那也是有一号的啊!”
魏红星一听,心里寻思,我这一年能挣四五十万的买卖,两万块钱就想兑走,你就是给二十万我也不能兑呀。
魏红星眼睛一麻达,说:“大哥,你别说两万块钱了,我这买卖你就是给二十万也不行啊。咱这买卖刚走上正轨,我家里人都在这店里忙活呢,老爹老妈都在这儿帮忙,媳妇、孩子还指着这糊口呢。你跟峰哥说,让他自己干一家呗,就峰哥那影响力,我也知道在岔路河肯定有人捧他呀。”
魏红星嘴上这么说,那心里的火早就压不住了!他也是有脾气的男人,那股劲儿一上来,瞅着尿瓢子瘦了吧唧、嘚呵的样儿,心里就来气。
尿瓢子那大嘴叉子又一咧: “啥?你不兑?你敢不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