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殿前司虞候,妥妥的高级武官,可春风楼是官营,这些赌徒都是临安城的权贵子弟,来头都不小,他不敢得罪。
何况,赌博这事,凭的是手气和本事,他要是赖账,以后还在临安城怎么混?
“好吧。冯虞候,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再帮你一把。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下,你可欠得不少了!”
掌柜拿出账册,写好借款的数目,冯树签字按了手印,转身又投入了战场。
掌柜看着冯树的身影,眉头微皱。
冯树欠账不少,看来得想办法催账了。
赌场中,周平漫不经心地转悠,隔空赌几把,他走到冯树的赌桌旁,看着冯树和黄仛赌的热火朝天,也加入了“战场”。
小赢大输,十赌九输。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冯树和黄仛手里的会子不断减少,二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周平看的仔细,眼中的神色耐人寻味。
终于牌局散去,冯树二人无精打采离去,周平拖后,叫住了掌柜。
“掌柜的,借一步说话!”
盛夏时分,清晨,临安城、棚北大街、睦亲坊。
一大清早,睦亲坊街角拐弯处,便聚集起了一大群的士民,有人对着墙上的小报大声读着,津津有味。
“……沂王嗣子赵贵诚,本会稽一乡间闲人,地痞流氓,无才无德,竟有身有龙鳞之异象,生时芬芳满屋,何其谬乎!世间人生千千万万,可有一人生下来身有龙鳞,芬芳满屋?其岂是妖怪乎?”
人群之中,响起一片起哄声。
“别起哄,听我继续读……”
刚才读小报的士子,继续读了起来
“……为何赵贵诚无才无德,却能由一无赖摇身一变,成为亲王贵胄,盖背后有推手也……,究其原因,朝中某权臣想推其庶子上位而已……”
整个墙角听读的百姓,一下子就炸开了。
“沂王嗣子不是史弥远弄回来的吗,难道史弥远是他的生父?”
“赵贵诚不就是史弥远推出来的,原来是这权臣一直在背后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