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桀随手放下酒壶,摇头晃脑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对心心念念之人的相思,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经湛大概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遂笑了笑:“既然个个心怀相思,怎么不见你们早日成婚?”
程熠目视前方,似乎要将那里盯出一个洞来:“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不是你想要时她就会来。”
严励行附和:“阿熠此话有道理,我们下想要的缘分,还要再等等。”
经湛睨了他俩一眼:“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等了,打光棍多舒服?既没人管着,又不怕会有孩子拖累,想怎么想就怎么样,自由自在,多快乐!”
褚令昭低着头,微微一笑:“若是此生找不到心悦之人,说不定还真会打一辈子光棍。”
李翊霄幸灾乐祸道:“你们若是不成婚,那就等着被双亲扫地出门吧!”
“婉仪已经出嫁,即使被扫地出门,我也无所谓,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四处走走,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能遇见心上人了。”
唐钧桀赶紧说:“阿昭,你要四处走走时,记得带我一个。”
严励行紧跟其后:“还有我,京都待着无聊,那就一起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还能遇见天赐良缘。”
萧君烨笑道:“如果你们不反对,也可以娶北原女子为妻。”
经湛只手握成空拳,放入唇边轻咳一声:“北原的姑娘可不比大晋的姑娘,她们高挑精壮,性子更是蛮横、强悍,我只怕你们驾驭不了。”
严励行直接道:“我还是比较喜欢江南的女子,她们生得温婉柔弱,个子也只到我的胸前,光是看着,就已经激起了我的保护欲望。”
程熠说:“我倒无所谓是哪里的女子,只要她不讨厌我,愿意亲近我,我就能与她相敬如宾的过完一生。”
褚令昭也说:“我所求不多,也无所谓爱我有多深,只要能岁岁年年与我常相见,如此也就够了。”
唐钧桀轻叹:“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可我依旧找不到那个爱我如斯的小女子,要是谁能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想我会立马奔向她。”
萧君烨瞬间就想到了一首诗:“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程熠哭笑不得:“阿烨,我很想怜取眼前人,但你好歹也得给我找个人来不是?”
“我爱莫能助,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找那个需要怜取之人。”
“罢了,身在曹营,怎敢误红颜?我若凯旋回朝,一定找个娘子陪她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