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关起门来便可轻松的将贼人全数歼灭,未曾想,紧要关头对方却能反客为主,而他们则成了瓮中之鳖。
面对如此紧张的氛围,堂下之人却丝毫不见慌张,依旧气定神闲般巍然不动。
倏然,嗖的一声箭响穿过公堂,下一瞬,聂照便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公案下。
堂上之人大惊失色,颤颤巍巍伸手指着堂下之人:“你们敢公然射杀朝廷命官,是要挑衅朝廷,公然与朝廷作对吗?”曾九运惊魂未定的说。
王凛华跟着附和:“自古以来,公然和朝廷作对者,你便都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们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杨云登也找回了一些底气,直接下令:“来人,将堂下这人拖出去砍了。”
萧君烨唇角微微上扬,云淡风轻道:“杨云登,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杨云登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目眦尽裂的大喝:“来人,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刁民拉出去砍了。”
然而,就在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一支羽箭便已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大腿,可怜他踉跄倒地,而所谓同党,却后退着企图找机会逃命。
萧君烨冷嘲热讽道:“杨大人,还想砍了我吗?”
杨云登忍着腿上的痛楚,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是谁?到邢州来何干?”
萧君烨昂首挺胸,大方回答:“本王,当今圣上第六子,官秩雷霆司指挥使,奉圣上之命,前来刑州调查云山与刺史失踪一案。”
那几人听后,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之地。
少顷,曾九运仰天大笑道:“吾皇圣明呐!明面上是派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前来调查,不想暗地里早把一尊煞神派到了邢州,天要亡我,我等岂能不亡?”
方玉泉凛冽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尔等以为苍天之下可容逆贼?自你们动了贪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走上一条不归的道路,而今成这样,不正是而等求仁得仁的结果?”
杨云登嘲笑道:“方大人,卑职好歹也求仁得仁过一段时日,哪怕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可你呢?刚正不阿、公正廉明,听说你那女儿都十九了,也不见有个人上门提亲,你难道就不好奇这是为什么?”
“姻缘自有天定,我一生光明正大,我的女儿,又岂会在意这些?”
雨若更是杀人诛心:“这位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姻缘,都在后面,谁家父母能像你们?匆匆忙忙把女儿给嫁出去,结果致使女儿遇人不淑,这会子,只怕你女儿都要恨死你了。”
杨云登咬牙切齿:“胡言乱语,谁家婚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雨若冷笑:“是吗?你犯下了死罪,还不知圣上会如何判决?若是诛九族,你女儿可不是要恨死你?”
此一言,让杨云登等人彻底闭上了嘴,只因他们心知肚明,他们犯下的罪形同谋逆,而这样的大罪,往往都是要抄家灭族的,终究是他们连累了至亲啊!
萧君烨淡然相问:“曾九运,尔等可有后悔?”
曾九运明明心中悔不当初,可嘴上却是不知悔改:“后悔?从微臣与清正廉明背道而驰的那一刻起,微臣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也罢,尔等确实没有回头路可走,但这并不代表尔等至亲也没有,要不要他们活命,全凭尔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