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竖在唇边,她眨巴着双眼,比出个一的姿势,刻意放柔语气,“师兄,我不是你最可爱的师妹了吗?”
唐颂迈腿往前,郎心似铁、无动于衷,“不许撒娇,再撒娇受罚加倍。”
裴遇慈瞬间闭紧了嘴,在唇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两人维持着尴尬的气氛直到赤霄洞府外,荷皎跟云柏早早便到了,一左一右围着师尊喜笑颜开。
裴遇慈看着赤霄,恍若隔世。
眼底的热意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心中的酸楚与愧疚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霁月清风的师尊,上辈子为了保护原主,几乎散尽修为,最后被俞熙囚禁。
她无法控制这种本不属于她的情绪,只能任由悲痛将自己淹没。
“师尊。”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裴遇慈大步奔上前,一把扑进赤霄怀中。
赤霄稳稳接住裴遇慈,感受着自己徒弟的眼泪滴在自己脖颈处,她安抚地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头。
“呀,谁惹我们小遇慈哭了呀?告诉师尊,师尊替你出气。”
说话间,她扬了扬拳头,目光扫过一旁看呆了的云柏跟荷皎。
两人在悬峰多年,何曾见过裴遇慈落泪的模样,他俩甚至可以说是裴遇慈一手带大的,只有她见过他俩哇哇大哭的样子。
师尊的威压太重,两人连连摆手,表示不是自己。
赤霄又把目光放在唐颂身上。
不过按照她对唐颂的了解,他不可能欺负别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同门师妹。
正打算移开目光时,唐颂上前一步,“是徒儿。”
他觉得,裴遇慈一定是因为自己要罚她,故才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虽然他并没觉得自己有错,但师尊都问起来了,他不能装听不见。
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使师尊罚他,那他就和裴遇慈一起受罚便是。
赤霄和云柏、荷皎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完全不敢置信。
裴遇慈也从赤霄肩窝里抬起头,有些迷茫,“啊?”
哭声收敛,她抽噎着吸了吸鼻子,眨掉眼眶中的泪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没有,大师兄在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