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姝道:“金陵巡抚司家的千金,论辈分,唤我一声表嫂。”
又对着司若兰道:“司姑娘,这两位是我好友,宋夫人,沈姑娘。”
司若兰赶紧起身见礼:“见过宋夫人,沈姑娘。”
荀真、沈誉回礼。
司若兰见两人气度都不凡,暗道这回来对了,姚静姝相识之人,定是非富即贵,若能在京中交几个好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想到这,她便开口问道:“不知宋夫人、沈姑娘家中在朝任何官职?”
荀真蹙眉,这人怎么上来就问家底?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本来今日就烦得很,也不想管着谁,淡淡道:“夫君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勉强糊口,比不得巡抚大人位高权重。”
司若兰闻言,不禁有些自豪,开口安慰道:“宋夫人也莫要妄自菲薄,父亲常教导我,在朝为官,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朝廷效力。”
荀真嘴角微抽,干笑两声:“司姑娘说的对。”
司若兰又转向沈誉,问:“不知沈姑娘府上是?”
“说来可笑,我孑然一身,不过是个生意人。”
司若兰不信,追问道:“那家父......”
“司姑娘,头一回见面,你此言是否有些不妥?”
姚静姝眼眸中温度渐渐褪去:“你什么心思我明白,只不过,今日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表嫂误会了,兰儿不过是想结识些朋友,除此之外,并无歹意。”
司若兰说罢,也有些后悔,原以为姚静姝身为侯夫人,她的友人,自然是非富即贵,哪想到竟还有商人?
士农工商,自古商人最低贱。
堂堂侯夫人,和一身铜臭的商人整日厮混在一处,真是自轻自贱!
屋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荀真和沈誉谁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司若兰只在坐不住,起身告辞:“想来表嫂同宋夫人、沈姑娘还有话要说,若兰便先回去了。”
“司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