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抬眸:“何出此言?”
“昨儿夜里她睡的不好,拉着老奴,叫我帮她逃出去,还说什么叫我帮她逃走的胡话。”
张煜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暗色,淡淡道:“哦?那你如何说的?”
金嬷嬷想了想,干笑道:“夫人怀胎,情绪不稳,大抵是癔症,等生了就能好。”
张煜显然并不信她口中所说,冷笑一声,质问道:“是她叫你来试探我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金嬷嬷被看的后背发冷,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无家可归,是公子救了我,我虽说想不通公子为何住在这荒废了的地方,但谁是主子,我知道。”
“昨夜,那位夫人的确叫老奴助她逃出去,想到京城近况,老婆子不能不多想。”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可信。
张煜放下手中信件,道:“你既说她是癔症,那就当是癔症好了,不该你问的别问,才能保命。”
“知道,老奴知道。”
临出门,张煜又道:“日后她若再说类似的话,立刻来回我。”
金嬷嬷应下,等出了门,才敢大口呼吸,好在有惊无险。
姚静姝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张煜什么人?地狱里爬出来的,怎会轻而易举相信旁人?
不过她也没想过一次就能成,眼下状况,还不算太差。
凤霄日月兼程,好容易赶回京,却见城门紧闭,驱马上前:“青天白日,为何城门紧闭?”
凤霄今日一身常服,守城侍卫又没见过他,只当是哪里来的商人,不耐烦道:“去去去!城门不开!”
凤霄蹙眉,见城门口候着不少商队和马车,寻人问了句:“敢问兄台,金可知京中为何不让人进?”
那人道:“嗐!谁知道呢!都封了快十日了!我这运来的鸡鸭都死了一大半,还不知找谁赔呢!”
十日,这么久了!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到城门口,道:“把你们首领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