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宏翰不听,不耐烦道:“总之,你若不会说话,日后便少说,出门在外,低头不算什么,就算谈和事败,总归北狄没理,皇上也不会将你如何。”
姚珩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姚宏翰还这般趋利避害,冷然道:“姚大人,夫为国不可以生事,亦不可以畏事,畏事之弊,与生事均,这道理,您不会不懂!”
“我是华夏臣子,拿朝廷俸禄,理应为国分忧,姚大人明哲保身那一套,留着自己用便是!请便不送!”
姚宏翰头一回被姚珩说的哑口无言,憋了半晌,丢下一句“你别后悔就好!”拂袖离开。
姚珩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无奈摇头,父亲这般圆滑处事,一心钻营,总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没空多想,拿起一本北狄简史开始翻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左英来时,便已病倒,如今不得起身,魏虎一腔热血只在战场,日日混在军营,至于姚宏翰,不提也罢......
与其指望别人,倒不如自己先将北狄了解透彻再说。
才看了不到一半,凤霄与宋瑅二人前来,进帐就道:“如何?”
姚珩回答:“还不算坏,暂时未曾让步。”
想起姬现提出的条件,问了句:“不知安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凤霄道:“姬现独断专政,唯有努尔哈赤的话还愿意听两句,安王爷从前就与他不亲近,如今他执政,哪会让人再接触朝政?听闻,和北狄王一同被软禁在宫中。”
“原来如此,怪道今日提起安王爷,姬现便有些气急败坏。”
凤霄瞥了眼姚珩看的简史:“姬现一边同西戎结盟,一边又有意与华夏言和,万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我会小心。”
凤霄点头,视线转向宋瑅:“新皇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如今京中老臣,只有宋大人、沈尚书、工部侍郎李显、张达几人可信,你差事已了,择日回京,帮扶着稳住朝中局面。”
宋瑅自小便想做个英雄,来边关后,更是一门心思想上战场,哪里肯回去,嘟囔道:“我是武将,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京中那些老迂腐,还是得靠表哥回去,尚能稳得住。”
凤霄不语,只用眼神轻飘飘落在宋瑅身上,起初宋瑅尚有几分勇气与之对视,只几息后,便败下阵来,颓丧道:“知道了!你不必赶我走,再过两日,我便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