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沈毓的眼神愈发冰冷陌生,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开口与她说话。
为躲避两人独处,姚珩一有空闲就赖在姚老夫人暮春堂待着。
暮春堂的匾额是萧太后亲笔题字,姚老夫人搬来后,叫人将那匾额挪了过来。
这日,姚珩才来,就被沈毓堵在暮春堂:“夫君打算一辈子都这样过?”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姚珩生怕姚老夫人多心,只好陪着笑脸道:“自然不是,近日吏部恰好有个不错的空缺,极有可能叫我填上。”
姚老夫人反应过来,原是说这个,白叫她忧心。
道:“珩儿,我虽一介妇人,却也知晓,为官者,当以百姓苍生为重,莫要过于激进,你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说罢又对着沈毓道:“毓儿,你也莫要将人逼得太紧,凡事欲速则不达,在朝为官,还是谨慎些的好。”
沈毓应道:“祖母教诲的是,毓儿记下了。”
说罢坐在姚珩身侧:“近日夫君总忙于朝政,毓儿要见他一面,竟还要上赶着,祖母可要替我说他。”
姚老夫人闻言,眼神责怪道:“朝政就是再要紧,也不能冷落了房中之人,王侯将相,世家大族,凡是能起家者,内宅就没有不安定的。”
姚珩道:“孙儿知晓了。”
“你们去吧!我乏了。”
姚老夫人将人打发出去,闭眼叹气,手中佛珠越转越快。
赵嬷嬷见状,道:“老夫人,念佛当心静,眼下您心绪不宁,没得叫菩萨怪罪,不如老奴陪你说说话。”
姚老夫人睁眼:“这两人,瞒着我暗中较劲,不是长久之计啊!”
赵嬷嬷道:“孩子们的事您就别管了,凤家喜事将近,老奴陪你挑礼去可好?”
正说着,门外婆子道:“老夫人,凤家三太太来了。”
“快请进来。”
姚老夫人脸上晕开几分笑意,见俞青禾,道:“你这丫头,霬儿婚事在即,你不在府中忙活,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