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将人从被子里捞出,递过茶水,道:“喝口茶,醒醒瞌睡,不然夜里不好睡。”
姚静姝就着凤霄的手抿了口,笑道:“做什么这般殷勤?我倒有些不习惯。”
凤霄道:“我何时待你不殷勤?”
“我才进凤府时,你是如何待我?忘了不成?”
姚静姝说罢,抬眼望过去,眼神中尽是控诉。
凤霄咬牙,哪壶不开提哪壶,憋了半晌,缓声道:“从前是为夫混账,目不识珠,如今眼睛亮了,自然得补上。”
高高在上的凤侯爷,何时这般低声下气过?
姚静姝忍不住笑出声,又怕臊了凤霄的脸,赶忙将笑意憋回去,道:“好了,我又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事情过了,揭过就是了。”
凤霄顺着她的话道:“夫人自然心宽,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如此。”
姚静姝转头看过来,道:“你今儿怎么了?净捡好听的说,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姚静姝心里有委屈,说着眼尾便隐隐泛红。
凤霄轻叹,上前将人紧紧环住,道:“我早说过,你不必硬逼自己,难过哭两声也好,这般憋着,多早晚是个头?”
姚静姝未说话,只紧紧环住凤霄腰身,隐忍着不肯出声。
凤霄胸前衣衫很快被浸湿,兰心进来瞧见,又悄悄退出去。
待姚静姝哭够了,才从凤霄怀中抬起头,有些窘然道:“抱歉,湿了你的衣裳。”
凤霄不在意道:“无妨,左右不是头一回,习惯便好。”
姚静姝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抬拳朝他胸口砸过去:“凤君尧!”
凤霄胸口闷痛的同时,心里松了口气,无论如何,那口气发出来就好了。
上回风波还未平息,次日晌午,京中又出了件事。
吏部尚书姚宏翰,一纸诉状,将发妻同大女儿告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