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说罢,又朝姚静姝望过去,后者冲他微微颔首,凤霄嘴角微动,终是一句话未说,出门去了。
郑德音道:“你也别难过,这种糟心事,碰不上便罢了,既碰上了,料理了便是,别往心里去。”
姚静姝心里本就不多的情绪,听郑德音这般说,早已抛诸脑后。
温婉道:“母亲,晚上叫厨房做醋溜肘子可好?”
郑德音顿了一瞬,见她当真不在意,这才放心,道:“想吃就做,再添道煨鹌鹑,给你补补。”
说罢就忙着张罗去。
姚静姝看了眼手中针线活,最近几针,针角显然比别处乱。
索性丢下,闭眼靠在软垫上,那点儿血肉之情,终究要断了。
午后,姚老夫人上门,一脸焦急,问着同样的问题。
姚静姝少不得又要解释一番,好说歹说将人稳住。
天才黑,明毅便来回话:“爷,查到了。”
“说。”
“消息从凤凰楼传出的,那日早市,街上人正多,突然从凤凰楼顶楼飘下数十张银票,待吸引了路人注意,便是铺天盖地的白纸。”
明毅脸色难看,将怀中物什掏出,递给凤霄。
凤霄接过瞧了一眼,纸上赫然是姚夫人亲笔写的证词,落款处按着手印。
不难想象出,她当初想写这东西的时候,是拼着置姚静姝于死地的。
“去叫凤凰楼掌柜来。”
凤凰楼是郑德音手中的铺子,这种东西从凤凰楼传出,才是天大的笑话。
知晓凤凰楼背后东家的不多,荀恩算一个。
鞠掌柜一进屋,便觉得冷汗涔涔,道:“侯爷,这事,小的先前的确毫不知情,待发现时,事态已然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可与小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