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儿一日一个模样,凤家大大小小都爱的不行,凤霄更是将长女视为眼珠子,明毅眼馋,却是多瞧两眼都不能。
荀真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径自靠坐在姚静姝孕中长靠的贵妃榻上。
嘴里塞了颗桌上红枣,道:“那我便借你这地方,沾沾喜气,赶明儿也生个女娃娃,叫她们做姐妹总行。”
沈毓自门外进来,听着荀真的话,笑道:“快瞧瞧!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前几日还说想生儿子,往后教他武功,带他行侠仗义。”
“今儿瞧了咱们小珠儿,便又想生女儿。”
姚静姝抬眼望过去,心底微惊,不到一月,竟瘦成这样。
将人迎进屋,关切道:“嫂嫂近日可是身子不爽利?怎的瘦成这般模样?”
沈毓只弯唇一笑,眉梢青筋便被带起,道:“也不知怎的,分明吃的好,睡得好,却一日比一日瘦,瞧了多少大夫都没好,看来,也就这般了。”
姚静姝道:“恰好,葛老近日在凤府小住,待会儿我请他来瞧瞧。”
沈毓稍稍斟酌,便应下,道:“也好,如此,便劳烦妹妹。”
见她应下,姚静姝当即便打发兰芝去葛神医院里瞧瞧。
兰芝快去快回,回话道:“二奶奶,葛神医此时正午休,小哑巴说待会子人醒了便来。”
姚静姝点头,叫人先下去。
荀真从来都爱凑热闹,好奇道:“小哑巴是谁?”
姚静姝解释道:“葛老身边的药童,早些年是戏班子里的名角,因被人暗算伤了嗓子,丢了饭碗。”
“恰好葛老喜静,小哑巴一副好皮囊,又识得几个字,葛老便收了他做药童。”
沈毓抽出帕子沾沾眼角,道:“听着怪可怜的。”
荀真眉头微拧,她从前也不是这样儿的,道:“你今儿怎的了?才说两句就掉眼泪,往日也不这样。”
沈毓道:“近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着心里凄凉的很,时不时的,便要掉眼泪。”
“可是姚珩表哥欺负你了?他若待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便是,我替你收拾他!”
说罢瞧了眼肚子,又道:“我使唤宋瑅教训他去!”
沈毓闻言,破涕为笑,道:“你莫要激动,夫君待我极好,是我自己心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