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散酒后,郑德音道:“你几时进宫?”
凤贵妃眸中喜色稍减,道:“好容易才回来一次,母亲这就要赶我走了?”
郑德音轻点凤睿额角,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若嫁给平常人家,莫说是一日,我纵是留你十日,又有何妨?”
说到此处,她话音一转,道:“可你如今不比往日自在,莫任性,快些回去。”
凤睿难得卸下伪装,将头靠在郑德音肩上,闷闷道:“您就别催我回去了,皇上准我在凤家过一夜。”
郑德音知道她心里有疙瘩,道:“睿儿,娘的三个孩子中,霖儿性子过于纯良,聪明归聪明,总归憨了些。”
“霄儿呢,又太过老成,闷葫芦似的,没个意思,只你,天资聪颖,性子不软不硬,处事又圆滑,娘最放心你。”
她只怕这样的人,一旦较真起来,定会伤人伤己。
凤睿知晓郑德音的意思,道:“母亲放心,身为皇家妇,女儿晓得真心应当用在哪里。”
崇帝近日待她极为殷勤,此次小珠儿洗三宴,她原本并只备了些贺礼,崇帝极力劝她亲自来一趟,还道什么不好叫忠良寒了心。
他也不想想,他从前做过多少叫凤家寒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