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闻言,下意识站直身子,内疚道:“抱歉,没吓着你吧?”
姚静姝上前,帮着兰心将人扶坐在榻上,道:“这是喝了多少?兰心,快去煮碗醒酒汤来。”
沈毓醉眼朦胧,傻笑道:“没多少,我从小,就海量!海量......”
她虽笑着,但姚静姝从她眼眸中瞧不出半分愉悦,道:“你若难过,便哭出来,这里只有我,没人笑话你。”
沈毓努力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嬉笑道:“本小姐才不难过,姚珩就是个懦夫!我瞧不起他!”
姚静姝不知兄长如何同她说的,但沈毓这副样子,显然是伤的狠了。
“好好,不难过,为那棒槌,不值当。”
沈毓身子伏在小几上,肩头时不时颤一下,不用问也知晓,这人憋着眼泪呢!
姚静姝悄悄退出门外,叫人去姚府问清楚,再回来时,沈毓已然醉晕过去,许是睡梦中也难过,眼角处不断有眼泪滴落。
姚静姝心疼,湿了帕子轻轻沾去,内心叹息,阿兄话少内敛,沈毓性子文静,两人若能成事,倒也般配。
只是这般多的误会,这二人,将来怕也难。
不多时,兰心将醒酒汤端来,伺候沈毓服下,去姚府问话之人也进了苍梧院。
“二奶奶,姚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
姚静姝虽这般说,但还是将人迎进来,道:“你瞧瞧你做的好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姚珩看了眼沈毓,不免想到她之前的话,负气道:“我既是懦夫,她又何苦庸人自扰?”
话音一落,姚静姝立马瞪过去,道:“兄长这话可说的不对!”
见罗汉榻上沈毓身子僵了一瞬,又道:“你若无心成婚,当初又何必招惹沈家妹妹,如今既已定了亲,又为何出尔反尔?”
“沈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这般,将沈家妹妹置于何处?将沈尚书置于何处?”
姚珩垂头不语,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沈尚书只这一个独女,若真叫人跟了自己,不是苦了人家姑娘吗?
不如趁现在,断干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