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瞥了他一眼,道:“那本候就携夫人小住几日,正好方便养伤。”
穆天鳌尴尬道:“那,主要是,怕招待不周......”
话没说完,凤霄见将车帘放下,隔着车窗道:“走,稳点。”
明成轻叱一声,马匹缓缓将车厢拉动,往山下走去。
姚静姝睡的不踏实,路上呓语不断,凤霄抱着她,又不敢手太重,只能小心翼翼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大年初一叫她遭了这等罪,自己亏她的,是越来越多。
明成将马车赶的极慢,走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才到凤家,凤霄没叫停,直接让人开了侧门,将马车赶去苍梧院。
兰心、兰芝几人早已心急如焚,听到门口有动静,都巴巴跑出来瞧。
兰心上前问道:“明成,车里可是二奶奶?”
“是。”
明成应了一声,将车帘打开,凤霄还是昨日的坐姿,将姚静姝轻轻抱下车,就往屋里走:“兰心、兰芝,去铺床,铺厚点。”
“是。”
两人应下,小跑着进了卧房。
兰心看道姚静姝的伤心疼的红了眼眶,但看着凤霄的脸色,有些话实在不敢问出口,只含着眼泪又给屋里添了盆炭火。
凤霄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姚静姝惊醒了一次,嘴巴里一会是祖母,一会是阿兄,兰芝见状道:“二爷,我家小姐......二奶奶受惊就会有梦魇,让奴婢来伺候吧!”
凤霄看着姚静姝惨白的脸,起身让开,却也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兰芝也不能赶人走,只好硬着头皮唱起幼时的歌谣。
“大月亮,二月亮,阿兄起来月木匠。”
“阿娘起来纳鞋底,嫂嫂起来蒸糯米。”
“娃娃问道糯米香,敲锣打鼓接姑娘。”
“姑娘高,耍剪刀,姑娘矮,耍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