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受宠若惊道:“奴婢母家姓姜。”
“姜姨娘好。”
李氏满眼不屑看了眼二人,哼道:“惺惺作态!小人之姿!”
姜柔听到主母的话,立刻低眉顺眼站回李氏身后,凤老太君见状,心里暗叹,堂堂主母,还没有一个妾室体面,也难怪留不住男人的心。
姚静姝像没听到一般,朝李氏行礼,道:“二婶来的早。”
李氏一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迈开脸不说话,姚静姝也不介意,拜了老太君后便自顾坐下。
凤老太君手中转动的佛珠缓缓停下,目光转向姜柔,问:“家是哪里的?家中作何生计?父母可都在?”
姜姨娘道:“回老太太,奴婢是姑苏人士,家中做丝绸生意,有一回父亲在运货途中遭了劫匪,没回来,家中被叔父一家强占,母亲受不住,抹了脖子,便只剩奴婢一人苟延残喘。”
说到这,她低头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此番上京,原本是来投靠亲戚,可多年未曾来往,早已没了踪迹,说来也是奴婢有福,竟能有幸与二老爷相遇。”
姚静姝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是个聪明的,非但没有挟恩裹报,还把救下凤枢这件事说成是自己的福气。
有这女子在二叔院中,李氏便再顾不上其他了。
果然,老太君听完她说的话,唏嘘之余,眉眼中又添了几分慈爱,懂规矩的人,给她几分脸面又何妨,道:“周嬷嬷,我记得我私库里有只紫翡手镯,年轻人戴着合适,去找来给姜氏,算我谢她救命之恩。”
姜柔听闻,受宠若惊道:“老太君,按说长者赐不可辞,可那般贵重的东西,给了奴婢,怕是糟蹋了。”
“无妨,放心拿着便是。”
凤老太君给了个甜枣,也没忘了敲打一番,道:“我年纪大了,最讨厌后院鸡飞狗跳,既然得了二老爷的脸,安安分分伺候好老爷和太太是正经,莫要辜负了老身一番期望。”
姜氏跪在地上,端端正正跪拜道:“多谢老太君教诲,奴婢必定铭记在心,日日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