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的心又碎了一地。
谢明矅这两年从未睡的如今夜这般安稳,夫人、女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他的身边,夫复何求。
只不过,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只毛茸茸叽叽喳喳的小雀鸟,一直吵一直吵,还扑棱着翅膀,那翅膀都扑棱到他的脸上来了。
谢明矅一把就揪住那小雀鸟,顿时惊醒了。
定睛一看,那不是小雀鸟,而是撅着嘴的谢云瑞。
不好,小心肝大大的杏眼里冒着一簇簇的火苗,格外的眼熟。
这是生气的前兆。
谢明矅立刻坐了起来,用心哄着:“是爹的小哼哼啊,怎么起这般早,肚子饿了么?”
披头散发的谢云瑞拍打着锦被,委屈巴巴道:“骑马!哼哼要骑马……”
谁家小孩一大清早就去骑马?
谢明矅心里这般想,但他不敢说。
看这架势,但凡他敢说一个不字,小心肝必定是要哭给他看。
罢了,骑马而已,多大点事啊!
“走,爹爹带哼哼骑马去……”谢明矅利落的翻身下床,几下就穿好了衣裳。
谢云瑞眨了眨眼,看着穿好衣裳的爹爹,再转过身偷偷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莫以宁,就欢欢喜喜的等着亲爹来抱她。
谢明矅却犯了难。
小心肝好像不会自个穿衣裳,可他也不会啊!
沉吟不过片刻,谢大将军便想出了法子。
他拣了两件莫以宁的衣裳,一件裹上半身,一件裹下半身,再寻了一件披风,给小心肝又裹了一层。
至于那乱蓬蓬的头发?
有了,地上有根麻绳,捡起来系上就行。
谢明矅端详了一下,瞧瞧,这么点小事怎会难倒大将军。
“咦……哈哈哈……”快被裹成粽子的谢云瑞稀奇的很,将手手伸了出来还咧嘴大笑。
“嘘……”谢明矅示意她小声些,又指了指床上的莫以宁。
谢云瑞会意,飞快的用小手手捂住了嘴巴。
不愧是他的亲闺女,机智又聪慧,谢明矅又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