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回到朝中,根基自是差些,父皇便给他指了周家女。
这便是补上了他的短处。
只不过皇帝怎会那般好心?
与他结盟的老四只怕是已经开始多想了。
老三不用说,定是在跳脚了。
粮饷之事户部再如何推诿已查出些眉目,再来便是兵部了。
他望了望谢明矅。
若是将这个表弟送进兵部去,他又会如何。
谢明矅自是不愿:“你还不如把我送去京营里,当个大头兵守门也成。实在不成,我去北边也成……”
“不成!想去北边?过两年再说……”赵元承拉下了脸,北边正乱着,他怎会放心叫他过去。
谢明矅不肯去兵部,自是为着谢锦安。
莫以宁没管他们兄弟俩的事,只作听不到的,慢慢啜着茶,抿了一块入口即化香甜不腻的枣泥山药糕。
瞧着赵元承板着脸,谢明矅炸着毛,场面有些僵住了。
她只得慢悠悠道:“世子爷,你若去了北边便不与兵部打交道了么……”
那怎么可能!
赵元承挑了挑眉,这话说的太直太噎人了。
他这般想了但并没说出口,便是不想折这个弟弟的面子。
果然,谢明矅立马便甩了脸子,沉着脸一声不吭,气鼓鼓的望着莫以宁。
莫以宁嫣然一笑,杏眼眨了眨,张口便开始背诵:“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谢明矅一听便头疼不已,她的用意他心知肚明。
他冷哼了一声,傲然嘴硬道:“行了行了,别背了!
你说的对,兵部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有甚去不得的……我去!”
赵元承还是头一遭见莫以宁降服谢明矅。
他摇头轻笑,果真是以柔克刚,一物降一物。
他们在这边说的热闹,殊不知被孙妙然称作呆子的人也说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