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眼波流转,面皮通红,半幅罗帐垂落,丝被却裹在身上。
莫以宁见文心进来了,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文心抿嘴悄然一笑,将另一边的罗帐也放下掖好。
她心里盼着,二小姐若能得世子欢心那才是千好万好呢!
却说谢明矅臊的很,连耳根都在发热,趁着夜色没人瞧见飞一般的跳出了宝华居。
待回到了风禾苑后,竟有些气血上涌,心中不免疑虑,莫不是这些日子先生给他补过了头?
正好叫他遇见华先生抱了一壶酒,就着一盘带壳的花生,盘腿坐在凉亭里。
他长腿一迈三两步跨上凉亭行了个礼:“先生好!扰您清静了!我这会子有些不舒服,您能帮我瞧瞧吗?”
华先生听他这么一说,忙把手里的酒壶放下,把那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嘴里还叨咕着:“不应当啊……”
待他将手指搭上谢明矅的脉搏时不由得“咦”了一声。
谢明矅惴惴道:“可是有碍?”
华先生就着灯笼观了观他的气色方点了点头,一脸欣慰道:“无碍呢,世子爷恢复的竟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谢明矅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华七鹤,可为何他总觉着气血上涌的厉害呢。
“世子爷身子恢复的不错,但终究是有所损伤,若想行那阴阳调合之事,还需耐心等待些时日呢!”华先生摇头晃脑道。
谢明矅腾的站起身来,手足无措道:“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
华先生疑惑的望着他:“从脉相看……啊,那你找我做甚?”
“您您您,您是喝醉了,明儿再说吧……”谢明矅又气又急。
这回可好了,不只耳朵发烫,连整张面皮都在发烫了,他分明就不是那个意思!
他四下里望了望,生恐有人瞧见他丢了这么大的脸,恨不能掩面奔逃。
待谢明矅跑进了屋子里,角落里的无忧才拍开了兄长捂在他嘴上的手,不满道:“呸呸!兄长你的手臭的很!
对了,先生说的何意,都没听完便叫你拖到这角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