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说？”

柳亦菲自然不会拒绝。

随即，她跟着陈远一起回了酒店自助餐区。

这其实让她挺意外的。

柳亦菲本还想着陈远会带自己去环境更好点的西餐厅。

之前，有异性，特别是年岁相当的异性约她吃饭，都会很注重就餐环境。

等在自助餐厅坐下后，柳亦菲还发现……

陈远的盘子装了不少食物。

他……真是来吃饭吧。

话说回来，陈远本就说了一起吃饭。

现在也是吃饭时间。

这……很正常！

这么正常的情况，自己怎么又会感觉有些不正常？

柳亦菲倒是没多想。

她将思绪拉回了当下，看向了陈远，说道：“导演，我今天的表演真的能行吗？”

“怎么感觉……这么轻松？”

陈远笑了笑，说道：“你看过剧本，应该也知道。”

“哑巴女其实就是一个美好的象征。”

“她只需要有足够清澈的眼神，表现出足够清纯的气息就够了。”

“你刚好具备这两样东西。”

闻言，柳亦菲不由皱起了眉头。

陈远这是在说自己是花瓶吗？

陈远注意到了柳亦菲皱眉的动作。

稍微沉吟之后，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认真了一些，说道：“你可能会觉得这样的表演，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这也可能会让你有一种自己只是个摆件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其实不对的。”

“电影，特别是商业电影，存在最大的意义是让观众喜欢。”

“电影的内容，电影里的场景，电影里的角色，都是为此服务。”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被观众喜欢，那你的表演就是好表演。”

很多拍艺术片的导演和演员，都忘记了一件事。

电影不是拍给他们自己看的。

一味强调个人表达，一味强调演技，这算什么好电影？

在听到这个出乎自己预料的答案后，柳亦菲沉默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最后，她只是将头点了下去，没开口。

她……有点怕自己说错话。

她有点怕……自己说出来的话显得很幼稚。

就像是，今天她完成拍摄的时候，明明对自己的表演没底，想向陈远问个究竟，最后却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