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咽了下口水,转身去门外端了杯水进来,劝她先冷静下来:“先喝杯水吧。”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顾北笙并没有要接水。
原本她还觉得,擅自插手傅西洲与白惠的事,会有些越界。
可是看到傅西洲曾经长大的卧室,她的心就在滴血,好似身临其境般,根本忍受不了一点儿。
虞初收回手中的水杯,另一只手也紧握着杯身,紧张而小心翼翼的摇摇头:“这个房间是二哥念国小的时候住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认识老师,我也不知道老师究竟对二哥做了什么……”
顾北笙是在气头上,但理智还在。
知道虞初也不知情,说起来也算是外人,过多的去逼问跟为难她,也没太必要。
“嗯。”顾北笙把东西拿起来,眸光锐利的如刀刃般,转而看向门外:“那我去问白女士本人吧。”
话落,虞初赶紧把水杯放下,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二嫂,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愤,但是老师并不一点儿也不在乎二哥的。”
顾北笙轻哼一声,笑意冷得瘆人:“在乎他的身体健康,担心他身体不好,没办法治好他的大儿子是吗?”
“不是。”虞初拉着她的手,力道加大几分:“我最开始的时候,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以为老师一点儿不在意二哥,心里只有大哥,但其实不是的。”
说着,她赶紧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顾北笙看。
顾北笙起初不肯回头,她又转到顾北笙的面前,举起手机:“你看看,这是二哥从小到大的照片合集,我也是在帮老师整理书本的时候,在她以前的教案里面发现的。”
“谁知道照片是用来记录什么的。”顾北笙不屑一顾,主要还是在生着白惠的气。
虞初抿抿唇:“你仔细看看这些角度,如果老师真不在乎二哥,是不可能抓拍出这些照片的,而且二哥从小到大获得的奖项,老师也都在留着。
也许老师生二哥的时候,目地的确不太简单,但二哥也是她的亲生孩子,也是由她亲手带大,肯定是有感情的……”
“就是因为西洲是她带大的!”顾北笙打断她的话,语气凌厉中又带着对当事人的心痛:“西洲才那么痛苦,但凡请个保姆来带,他也不会经历这么多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