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邑父手提一根丈八马槊,脸色阴狠:“你们,都滚出去。”
那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倒也识货,看着这个壮硕如半截铁塔的匈奴人,纷纷侧目,差不多都是绕着走路,有七八人打算冲上木楼。
“任何人,不得踏入木楼半步。”堂邑父将马槊横着提在手里,挡住那些华服少年。
眼见得木楼唯一的入口被堂邑父堵上,那些华服少年纷纷转头,看向后面的那辆极为奢华的大马车。
“杨川小贼在楼上?”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白生生、俊俏俏、粉嘟嘟的脸,似笑非笑的瞅一眼堂邑父,便不再理睬,而是十分优雅的勾一勾手指:“那个谁,苗老四,带人上去,将杨川小贼捉来见我。
至于这个匈奴人嘛。
杀了算了,一个狗都不如的家伙,竟敢挡在本公子面前……对了,这是三枚钱,就当是赔命的罢。”
不得不说,马车上这青年男子的声音极好听,如果杨川在场,一定会骂一句‘窝草,男中音小鲜肉’;不过,在堂邑父眼里,你算个屁。
我家小郎君,比你狗日的俊俏一万倍!
就在堂邑父心中如此作想时,一名黄脸汉子将三枚钱币随手丢过来,在地上‘叮当’作响:“这是你的卖命钱,等会儿你带到那边去吃酒。”
这汉子身材不高,脸色焦黄,干干瘦瘦的,两只眼睛却如鹰隼一般阴沉冷漠,他左手捏着腰间的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大踏步向堂邑父走过来。
陡然。
二人相距五步左右时,黄脸汉子一声低喝,腰间长剑已经拔出,如同一道白森森的匹练般骤然向堂邑父的脖颈处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声轻微的机括响过,这人腰间的剑鞘内,竟然射出一蓬蓝汪汪的玩意儿。
暗器。
这黄脸汉子明着一剑刺出,实际上,他的那个鳄鱼皮剑鞘里却另藏玄机,竟是一个阴人神器,这让堂邑父愕然不已。
这狗日的,怎么跟我家小郎君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