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觉得应该答应，帮他也是帮咱们自己。”

马德钢看着自己的女儿，哎，心里不是滋味。

“闺女，搬过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又是有别的，可就吐沫星子淹死人了，你要清楚，反正现在还早，你再想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又过了快三个月。

今年的国庆汇演，李主任决定办个大的，王晴因为怀孕养胎，主动申请调岗到后勤，现在马杰可是代科长。

担子一下就压在马杰的头上，慌了手脚的他，来找曹龙象来取经了。

“大象，你现在可是女工委的副主任，短短一年的时间，连升几级，人家说的对啊，跟对人，才能走对路。

这回你说啥，也要帮帮我老马，念在之前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帮帮我，让老哥这个代字去掉。”

“马哥，你这话说的，我这什么副主任，就是清水衙门中的闲职，给你都不要，不过这回汇演的事情，我也是略懂，本来不能胡说八道的。

但是，你马哥都找上门了，我要是什么都不说，肯定不够兄弟，有个想法马哥你琢磨琢磨，主任想做的肯定就是排场。

你想想现在什么最火啊，对吧，不要追求新的东西，容易出问题，现在什么场面大，就搞什么，图的就是一个气派，图的就是稳妥，咱们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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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杰一听，说道：“大象，你这是醍醐灌顶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茅塞顿开，懂了，哥哥以茶代酒，敬你了。”

曹龙象端着茶杯，虚晃了一下。

“马哥，还有一个建议，你可以找几个年轻人主导嘛，这事你看，喝茶，喝茶。”

“嗯？哦，大象，马哥五体投地，厉害，受教了。”

这次的汇演很成功，场面搞的很大，响彻四九城，都知道了轧钢厂有个李主任，风头一时无两，捞了不少好处。

让很多准备关着门搞事情人，学废了，动作也开始大了起来，利益动人心，他们之间的对抗越来越多。

这是什么地方，就是墙角的蚂蚁，说不定都是谁养的宠物，发生了好几次，印象中没有发生过的大事件，卷掉了不少人。

但是留下的人更肥了。

一个晚上，曹龙象赴约娄半城，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毕竟是娄晓娥她爹，不能不帮啊，这段估计被敲了不少。

“大象，我就不客气了，现在的风，越来越大了，你有什么意见？”

“娄叔，还等什么呢，走啊，犹豫什么？

算算日子，娥姐也有快六个月了，你不想去看看外孙吗？

虽说风浪越大，鱼越贵，但是娄叔您又不差这几个字，早点过去，等到将来再回来，肯定身份都不一样。

娄叔，是阶下囚，还是座上宾，这不难选。

早晚有一天，将迎来盛世。”

“大象，你小小年纪看的很透彻，虚岁二十，已经是正科了，前途无量，但是我觉得商场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那里能发挥你最大的特长。

其实今天约你，我已经决定暂时退避了，拳头缩回去也是好事，彼此留点颜面也挺好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走？”

“娄叔，谢谢您的信任，也谢谢您的好意，那边我暂时就不过去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吧，这边我还有一些计划没有完成。

这次就不过去了，娄叔，这次我建议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防备一手，明面渠道该走走，但是走海上安全点，这事您考虑一下。”

“放心吧，你娄叔保命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勉强，我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不要拒绝，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了。

等我安排好，到时会给你留信的，你回去吧，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希望再见面的时候，彼此都安好。”

“放心吧，娄叔，我等着你们回来，人在什么都在，您保重，替我给娥姐和茂哥带个好，麻烦您了娄叔。”

“好了，放心吧，保重，大象。”

“再会，娄叔。”

又过了两个星期，娄半城不见了。

李主任气的摔了一个茶杯，对着手下的几个副主任说：“你们都是废物啊，不是说元旦才走的吗？

现在人已经渺渺无踪了，我可听说了，家里空空如也，恨不能将墙皮都铲走。

上边人问了，说你们轧钢厂是个什么情况，连个这么一个有贡献的都容不下吗？你们说，叫我怎么回答，啊，以前打算拖一拖，没想到啊。”

“主任，这事我觉得不是坏事，至少证明他娄半城不是跟我们一心的，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怎么会跟我们一心呢。

现在走，也不是坏事，至少我们轧钢厂更纯洁了，这都是主任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