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靖白天师想了一想说道,“你这个推论有问题。带公主走的人是毛道人没错,但他不一定是卖玉璧和瓷枕的人,说不定是两个人呢?”
陈澈道:“你说的有道理。但你看投龙壁。你也知道,能拿到投龙壁的人,只有各大道观的住持。”
是了,投龙壁向来都是主持才有资格拿到。那么京城投龙的大醮向来就是玄妙观这座皇家道观来主持。
整个京城除了毛道人,还真没有其他人可以拿到这枚投龙璧。
“可是,他与李玄一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替李玄一做这些事情?”靖白天师喃喃道,“这些事情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陈澈看向李木子,“上次你问了叶子臻关于下葬的事情,她说过梅树下面的土有松动的痕迹。有人在叶子臻之前就已经来掘开了梅树,是不是那人一直在等着叶子臻过来埋葬李玄一呢?”
陈澈等了一会,没等到李木子的声音,心里觉得奇怪,抬头看去,发现她脸色苍白。
这边的李木子从进入李家开始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道微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焦躁地来回叫着,陈澈一下扶住了她道:“你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
靖白天师难得没有嫌弃,“她的样子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撞邪了。”
“道士撞邪?”大概是觉得很讽刺,靖白天师又冷哼了一声,从胸口拿出一面小镜子,“来,放在你胸前。”
李木子戴上以后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靖白道:“李木子,你是不是刚刚在玄妙观梅树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是的。难受,头痛。”李木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到这里以后,越来越难受,脑袋似乎要炸开了。”
靖白看着她,看着梅树,又看看地上的大坑,若有所思。
见天色已晚,李木子人又不舒服,陈澈道:“我们先散了。明日进宫,在看看有什么线索。”
走出李家旧宅,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人,靖白忽而一笑,“你们两人什么时候成亲?”
陈澈差点儿绊了自己一脚,“靖白天师,你问得好突然。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给我的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