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对一些来历不明或曾有案底的士兵,立即清退,一个也不要留。”
“是,将军。”淮柏答应得干脆利落。
转身准备离开时,又听萧北麟沉声补充:“还有,要多加注意军中的动向,任何可疑之事,立即汇报。”
“是,属下明白!”
淮柏走出帐外,仰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星辰,脑海中却浮现出方才萧北麟的神情。
将军今日的状态与平常不同,那紧蹙的眉宇间藏着怒意。
甚至将军极力在他面前压抑这种怒意。
刚刚丢进炭盆燃尽的那张纸条,又是什么重要的信息?
桌案上的白鸽,到底从哪里飞来,又带来了怎样的讯息?
淮柏低头凝视着夜空,心中泛起波澜。
他并不傻,今日的将军分明是有事瞒着他。
是将军嫌他沉浸在痛苦之中太久,不愿让他分忧吗?
淮柏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
对他而言,将军是主帅,更是比命还重要的恩人。
将军自有他的考量,但将军一旦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更半夜。
寒风轻拂,白鸽再次从帐顶飞出。
鸽身在月色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夜色深处。
……
现代。
三天后。
宋蓁蓁踩着高跟鞋穿过安静的小巷,走进古董一条街深处的一间昏暗小屋。
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木香,一位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的袁师傅正埋头雕琢着手中的作品。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手中的刻刀动作细腻而流畅,仿佛赋予了那件物品生命。
听到脚步声,袁师傅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处,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他见来人是宋蓁蓁,立刻从一旁的木柜里取出一件东西,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
“姑娘,你要的东西做好了。来看看吧。”
宋蓁蓁接过,仔细端详着这件作品。
她要袁师傅赶制的是一件新物,但表面却经过了巧妙的做旧处理。
斑驳的纹理、仿古的色泽,以及轻微的磨损痕迹,无一不显现出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这是件新物,简直可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