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刘仲远那边,我们的人一直盯着。”
萧北麟眸色微凝:“是不是不安分?”
淮柏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是的,这刘仲远在营中四处闲逛,假借慰问士兵之名,实则打探营中情况。不过,我们已经按将军吩咐,将宋姑娘传来的物资全部藏匿妥当,未曾让他察觉半分。”
“很好。”萧北麟颔首,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此人能成为皇后的心腹,绝非等闲之辈。凡事多留个心眼,切不可掉以轻心。”
“遵命,将军!”
萧北麟抬手示意淮柏退下。
钟叔今晨已经启程去寻阿芙蓉,淮安那边也同步联系暗线,伺机控制刘仲远的幼子。
局已布,但要将网布密仍需要时间,刘仲远越晚回襄安,对他越有利。
思索片刻后,萧北麟径自朝刘仲远的营帐走去。
刘仲远自从来到北境军营后,心里就憋了一股火。
他原本以为萧北麟久居北境,资源匮乏,生活必然困顿不堪,自己这一道圣旨下来,必然能将这北境将军逼得就范,他很快就能带着功劳和苦劳回襄安向皇后娘娘要封赏。
但谁知萧北麟偏偏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到一点把柄。
这让他心头甚是不爽。
他住惯了繁华的襄安城,锦衣玉食,来北境简直就像来受苦一样。
昨夜在营帐里度过的第一晚,他就被冻得几乎睡不着觉,帐篷内寒风刺骨,硬邦邦的木板床更是让他背痛得直不起腰来。
“这该死的穷地方……要不是为了讨皇后娘娘的信任,我才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遭这个罪!”
他一边暗暗咒骂着萧北麟的顽固,一边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任务,然后返回襄安好好享受生活。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刘侍郎,可醒了?”
听是萧北麟,刘仲远顿时收起不耐烦的嘴脸:“醒了。”
萧北麟步伐稳健地掀开帐帘,礼貌而疏离地向刘仲远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