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清又陆陆续续地找了几张卡,但凑出来的钱还是不够他上桌,这里最低换筹码的标准是五万。

他所有的卡加起来,都没有五万。

夏正清的目光转向夏南乔,他激动地拉着工作人员的胳膊,“看!那是我侄女!她最近刚攀上新贵,南宫家族有钱得很,你们还怕我输了我那侄女婿不来给我买单吗?”

提到侄女婿,夏正清顿时就底气十足了,丝毫忘了他刚刚是怎么嫌恶夏南乔晦气的。

夏南乔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夏正清折腾。

在这种地方,只认钱不认关系,若真有关系,那必然不会让你输成狗。

显然夏正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来回折腾了几番,就被扔出了会所。

夏南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随其后出了会所。

夏正清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抱着夏南乔的胳膊,“你有办法的,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两次嫁人都嫁得这么好!”

夏南乔看着求情的夏正清,这张脸明明和爸爸有几分相似,却看起来那么的陌生。

“为什么还要去赌?当年我替你还那两百万的时候,你明明说过,你再也不赌的。”

她知道一个赌徒的话是无法相信的,但至少,夏正清好了几年,信守了几年。

夏正清见夏南乔无意帮她,面色又变得狠毒起来,“我来赌还不是因为你!妈留下的房产你给我就好了!我才是第一继承人!就是因为你不给,我才到需要赌博的地步!”

夏南乔仰头,明明觉得可笑至极,眼眶却还是忍不住湿润。

果然啊,他们真的只会怪天怪地怪手气怪旁人晦气。甚至,还开始将重新再赌的原因归结到她的头上。

失望弥漫,夏南乔突然看清,她这一趟找过来,也是不划算的。

一个无法正常对话的人,又何必浪费时间来指责他?他就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也不会将源头归结于自身。

夏南乔笑了笑,不再说话,看着一旁等候着她的车,她打算离开。

身后的夏正清却扑腾一下跪倒在她的脚边,死死抱住她的脚,声泪俱下,“南乔,叔叔做生意亏了好多钱,我和你抢房子只是为了填那个窟窿,我来这里赌也是为了搏一搏,你帮帮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