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大快人心啊!”王家窑子街口的杀猪汉子抹了一把满是油污的手,叉腰音朗朗。
“凭什么咱们吃稀粥啃树皮,他们却满仓满库寸土不让!该!”
另一边,书楼里一场由文人墨客发起的“策论大比”也正在秘密进行中。
“诸君可曾想过,囤粮抬价若非屡教不改,又如何需得摄政王一怒震慑?”
一名玉冠书生轻摇折扇,高谈阔论,面目间尽是得意之色。
此间云集了京城内外数十位才子,如今借着“粮仓之事”作为议题,各撰策论,分评高下。
“今日比试可不仅只是写策论,还得作诗!”
有位年轻书生朗声说道,话语间分外雀跃,“咱们就是要笔下尽显锋芒!”
“那你倒是讲讲,这等锋芒如何显现?”另一位书生手执长卷,半是挑衅半是戏谑。
文墨场上,无非论见解,辩思路,若勾勒不出一副超群山河图,便轻易被他人压下一头。
于是便见年轻书生不甘示弱地一扬头,咬笔一番深思后,口中徐徐念到:
“日光再不辉,肺腑焉得枯?执政断奸谋,一言试看殊!”
那语句一出,楼中一片静默,仿佛都在审度其中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