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们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那个先前在金銮殿上告状的侍郎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支支吾吾道:“回…回摄政王,这新律法…的的确确是…是大家一起商议拟定的…”
容珩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本王问的是,这其中关于赋税徭役的部分,究竟是谁负责?姜神医早已退出,她如何害得你们‘恰好’在这部分出了纰漏?”
侍郎额头上冷汗涔涔,眼神飘忽不定:“这…这…”
“怎么?说不清楚了?”容珩步步紧逼,语气愈发森冷。
“一群大男人,连个女人都不如,拟个律法都漏洞百出,简直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开了口,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珩儿所言甚是,这新律法漏洞百出,的确需要重新修订。朕以为,不如就请姜神医来主持此事吧,她医术高明,想来对律法也定有独到的见解。”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让一个女子来主持律法的修订,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几个老臣刚想出言反对,却见容珩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顿时噤若寒蝉。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自己搞砸了事情,如今哪还有脸面拒绝?
姜茯谣再次被“请”回刑部,心中却无半点喜悦,只觉得讽刺至极。
前几日他们对她避之不及,如今却又低声下气地求她帮忙。
这世态炎凉,着实令人心寒。
“姜神医,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担待。”
几个侍郎满脸堆笑,那谄媚的眼神,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身后长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