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证,则是几个在箕浦城破时,被家中长辈藏在地窖中的孩子,这些都是木村定次实地勘察后的结果。
秀家在亲自查验尸体和询问当事人情况后,心中也是对高山右近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搞了一堆烂事,也不知道打扫战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给人落下把柄吗?”
事实证据已经清楚的秀家,扭头看向一旁的花房正幸,似乎是期望他能给予自己意见,花房正幸深思熟虑之后,向秀家说道“殿下还记得当年从安土返回时候路过京都,在京都听到右府殿初次上洛时候的故事吗?”
花房正幸所说的故事,正是永禄十一年(1568年)9月信长上洛京都时候,为了快速安定京都立下的规矩,为了大肆传播,特意让人制作木牌插在京都各个交通要道,还命专人宣讲,就是要凸显浓尾军势非一般的军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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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命令所立之初,无论是织田家的大名还是京都的百姓没有一个人当回事,毕竟这面多年来上洛的大名千千万,立下的规矩也数不胜数,最后又有多少真的照着规矩做了呢?
他们所来京都,不过是把京都当成钱袋子来索取罢了,当京都荒凉到无可索取之后,又弃之如敝履,又有哪个大名真心想要治理京都呢?
但是他们香错了,织田信长当真的,为此在第一天就斩杀了两个奸**女的尾张武士,要知道这些武士可都是随他从尾张奋战出来的,包括柴田胜家等有许多家臣都为他们求情,希望网开一面。
但是信长就是想要告诉众人,他信长和大内义兴之流不一样!
信长在将两人处死之后,还命人把他们的首级悬挂在京都洛中以做警示,自此织田家将士和京都的百姓都把信长的话重视起来,京都得以政令通达,京都大治理。
花房正幸此刻提到这个故事,无疑是在提醒秀家,现在的秀家就是当年的织田信长,箕浦的事情已经开始传扬出去,如果不能早做决断,秀家就是和大内义兴之流一样的人。
秀家继承宇喜多家一来,一直以开明君主的形象示人,如果他不对高山右近等人进行处置,即便是想要使用拖字诀,也必然使得他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形象受损。
花房正幸说完之后,殿内陷入一阵沉默,只有秀家用军配有节奏的拍打地面的生意。
随着拍打的节奏越来越快,秀家终于作出决定“让伊达政衡派出旗本众一个中队,把高山右近、山田信重、南条元续三人押解到京都交给父亲大人发落。”
“木村大人暂时解除浅野军团军团长职务,带上物证和认证一同上洛直参此事。”
“旗本众中再抽出一个大队,再从白虎备中抽出一个联队,先一步把伯耆众中军官控制起来押回高松看管起来。”
“随后让原田贞佐、竹内久治、有元佐明、新免宗贯带着下属的美作众众大名帮忙管束伯耆众的军士,由第二阵转变为后勤众,负责高松——伊予一线的军粮转运事宜直到战事结束,以新免宗贯为将。”
“由此造成的浅野军军势力量不足问题,命冈利胜带领吉冈定胜、三浦贞胜、江见秀房等美作众剩余的2100人为阵代,再加上藤堂高虎、马场职家带领的白虎备、和气备合计4000人作为客将支援浅野军团。”
深思熟虑的秀家最终还是权衡了利弊,作出了处置他们的决定,只是高山右近等人在名义上是织田家的将领,要对他们处置只有织田家督才能直接惩处,秀家只能将情况上报。
此事织田家家督三法师年幼,织田家之事交由此前的联席会议决定,在法理上现在的联席会议成员只剩下秀家、羽柴秀吉和丹羽长秀三人。
但是实际上已经是羽柴秀吉一言而决之事情,即便是明面上走一下流程,秀家将此事上报,甚至把人押解进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丹羽长秀,早就已经认怂了唯秀吉马首是瞻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其中的漏洞,花房正幸在一旁补上一嘴说道“此事不可声张,一切都必须秘密进行,不能大张旗鼓,一来是为了保住我们四国军团的颜面,而来是防止动摇军心。”
秀家点了点头对着木村定次说道“春宫亮此言言之有理,你回去都不要在高松登船,我会为你安排在志度上船直接在大坂登陆,在见到父亲大人前,千万要小心谨慎,尽量走人少的地方。”
木村定次何其聪明,知道秀家面临着多大的压力,当即表示“殿下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的。”
望着木村定次离去的背影,秀家的内心其实极度忐忑,心中更是对高山右近三人愤恨不已,由于三人出格的举动最终还是打乱了自己的部署。
最后为了加强中路军的实力,不得不从自己这边划人过去,此事的秀家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这边在不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如何战胜四国的军神长宗我部元亲了。
秀家本想把此事淡化,交由羽柴秀吉悄悄处置,谁承想木村定次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运粮而来的石田三成,事情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