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秋全身血液几乎流干,看着余相皖将兄长抓过来,眼中流出血泪,满是鲜血的嘴唇张张合合,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微弱声响。
她与余丞相一般,与人彘无异,只是尚有一只眼睛留着。
余相皖照例将林风拖到空中,用对余丞相和林芷秋的手段逐一施加在他身上。
临了,余相皖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虽然回答了很多遍,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们这么说了。”
他看着他们,眼中平静无波。
“我不怕遭天谴。我只要你们偿命,还有你们的家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不过我天生良善,你们不必担心,我会给他们一个痛快的。”
忽地,余相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林风道。
“林老将军之所以晕倒,便是因为快要死了。”
说这话时,余相皖眼中终于带了一点微不可见的笑意。
林风即便已经血肉模糊,闻言仍旧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原本以为余相皖会放过他的家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是蛇蝎心肠!
余相皖不顾身后怨恨的目光,缓步离去,最后这话,不过是诛心而已。
他要让他们带着悔恨死去,要让他们知道,是他们,害了整个将军府。
余相皖回到听雨院,看着等在院中的余皎月和阿娘,脚步一顿。
诸事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皎月和云涟。
每一次看见她们,都会想起自己的来历,他只是异世的一抹游魂而已。
这温暖本便不属于他。
他匆匆告了别,便落荒而逃。
他不知怎的,独自来到了听雨院那处阁楼,怔怔的看着天空中隐于如雾云层之中的残月,有些迷惘,又有些彷徨。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往的每一次心悸,卷轴中说,是至亲之人将要离世之时,才会这般心绞。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卷轴中所言那般。
他这种症状,更像是修仙界中鲜少出现的双生共感,只存在于双生子之间,修为越强,越能感知另一方生命的流逝。
从小到大,他心悸了无数次,虽然他从不在阿娘他们面前表露,但每一次都是痛彻心扉。
直至后来长大拜入扶摇宗修了仙,这心悸越发严重,身体几乎捱不住,痛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