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信使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信,那位巡抚使让小人给公子送信。
并告诉小人,倘若三日之内,公子若不自缚于巡抚使帐前,怕是老爷,老爷他就……”
朱勔一把丢开信使,抄起那封书信,手指头有些哆嗦地摊开之后。
看到了书信里边的内容,只一眼,朱勔瞬间老脸涨红,两眼几欲滴血。
书信之中,那位巡抚使颐指气使的态度,还有那嚣张跋扈到极点的表情,仿佛都活脱脱的跃然于纸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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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的脑子里边仿佛出现了一个屁帘刚拆还没多久的熊孩子,身上穿着一件紫袍,吸溜着鼻涕,在那里朝着自己指手画脚。
现已查明,你们朱家父子借着那朝廷对你们的信任,狐假虎威,在江南之地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强抢民财……
历数种种罪行,总而言之,你们父子作恶多端,甚至还豢养过万私兵,意图谋反。
人证物证俱全,你爹也已经俯首认罪。
现在本官给伱半天的时间时限,赶紧自缚其身,滚到无锡码头来磕头请罪。
或许本巡抚使可以考虑,给你们父子留具全尸。如若不然,就等着朝廷大军前来,将你们朱家荡平,举族尽灭。
“无耻,卑鄙,荒唐,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黄口小儿,安敢污蔑某家!”
面色已然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的朱勔愤怒地咆哮起来。
直接就将这封书信给扯得粉碎,还余怒未消地连跺了好几脚。仟仟尛哾
此刻厅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这位表情狰狞仿佛疯魔的朱勔。
朱勔血红的眼珠子恶狠狠地扫过厅中的一干门客与心腹亲随,嘶哑地低吼道。
“高璋黄口小儿,污我朱氏父子谋逆!”
“并将我父屈打成招,某要食其肉!寝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