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先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些错愕与质疑,不过这也不怪他。
毕竟这些黑历史,都发生在数十年之前,怕是那时候萧奉先的亲爹怕是连挂屁帘的资格都还没拥有。
就在高璋与那萧奉先的交流接近了尾声之时,最重磅的货物,那只足足价值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座钟,终于被运抵了码头。
原本正在有序登上船只的辽国使节成员都顿住了脚步,让出了一条通道。
此刻,几位身强力壮的辽国士卒,抬着那个半人多高的木箱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船上行去。
直到抬上了船,又抬进了那船仓,萧奉先亲自动手打开了仓门。
确认这只座钟没有因为路途的影响而受到磕碰,而钟盘上的秒针,还有那清脆的咔哒声,证明着座钟的内部亦完好无损。
萧奉先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之所以回程选择走水路。
就是因为担心这只座钟受不得颠簸,要是走陆路,人都能够颠出腰椎间盘突出,何况于那座钟。
万一颠散架了,自己这一万多贯岂不就等于是打了水漂,白欠高璋这么大一个人情。
重点是,大辽天子满心期待地等了半天,结果就等来一堆破烂,那自己可就真相当于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得不偿失。
#####
高璋打量着这一只登上了船只,开始北上的辽国使节团队,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大气。
辽国这边,总算是处理完了,顺便还搞了几个合作,做了几单大生意。
接下来,就等着那萧奉先回到了辽国之后,继续推进后续的合作。
高璋相信,就以这货那种嫉贤妒能,贪婪无度的天性,他肯定会将自己的利益置于所谓的国家利益之上。
去吧,好好的作吧,等到这些生意都走上了正轨,就相当于是对辽国进行着持续性的放血疗法。
会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地影响到辽国的民生,政治生态,总之,在这个相互比烂的时代。
辽国越是腐朽堕落,对于大宋而言,就是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