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花魁姑娘倒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可人儿,看到周邦彦那副模样,深知到这位周大家想必正处于贤者时间,倒也懒得撩拨于他。
毕竟昨天夜里大半夜的劳作,自己可是腰酸背痛,总得歇歇。
“周郎昨天酒饮得有些多,你且先好好躺着,奴家且先去让人准备酒食,一会好伺候周郎用膳……”
说罢,还抛来了一个妩媚的眼神,可惜,周郎此刻不仅仅是贤者,更有种心如死灰想要遁入空门的念头。
就像是一根木头,表面平静地僵在原地,内心却波澜起伏不已。
一想到自己在东京汴梁花天酒地的好日子,这些日子的艰难与困苦,就连去勾栏,档次都降得这么厉害。
这让周邦彦不禁悲从中来,倘若昨日……咦?
周邦彦脑子里边,昨天的那一幕幕,与自己此刻心如死灰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感觉自己脑子就跟过了电似的。
“笔,笔……快点,给我笔还有纸……”
刚刚才钻出了床底的花魁姑娘听到了周大家这迫不及待地呼唤声。
瞬间两眼大放光明,双手双膝差点就在地板上摩擦冒烟。
“奴家这就给周郎你拿,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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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边的灵感,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所以,骚人墨客们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就地取材似的及时记录下自己的灵感。
兴许某个时候,就会是一篇流芳百世的佳作。
而周邦彦自打上一次在师师姑娘的床底下获得了极大的灵感,创作出了那首足堪流芳百世的《少年游*并刀如水》。
这才导致了自己颠沛流离,远辞东京的倒霉贬谪生涯。
而从师师姑娘的来信,高璋那位神童状元的主意,让周邦彦眼前一亮。
奈何自己绞尽脑汁,偏偏灵感全完,而现在却因为昨日的际遇,再加上身体被掏空之后的空虚感,以及跟花魁姑娘同呼吸共命运地在床底下躺了一夜。
终于在极度地羞耻与意冷心灰之中,灵感的火花陡然迸发。
花魁姑娘,此刻就伏低了身子,看着跟前这位名震天下的骚人墨客表率周大家,此刻正趴在自己的床底下奋笔疾书。
看着那落于纸上的字句,情不自禁地开始轻诵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