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止是我,恐怕是许多人都闲暇下来了吧。”刘渊思及如今的陛下司马伦,不由深深一笑,那微笑之中一抹幽冷沉聚,如今的陛下下令只要太学生年纪在十六岁以上以及正在学习的二十岁的人,都任命为官吏,自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荒唐了。
“将军,依照此形势下去,远在许昌的齐王司马冏怕是坐不住了呢,成都王殿下虽远在邺城,但将军亦可早做准备了……”
王聿幽如暗夜的眸子折射出一道凛冽的锋芒,言语不加隐晦。
刘渊眸中微微一怔,敏阳侯此意是,莫非敏阳侯亦是殿下的人,可王济不是一向中立,他的儿子怎会是殿下的人呢。
“莫非敏阳侯……”刘渊沉下眸子,语气略微凛冽,只见王聿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无暇的容颜竟然与那个女子的面容重叠在一处,刘渊微微晃神。
“本侯已经将要说的说完了。”王聿优雅起身,那眉目恍如云端的明月一般高雅,携带着一丝惑人笑意,他微微颔首。
徒留下仲怔的刘渊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他沉思着王聿方才的话语,眸子逐渐变得深沉。
呼延氏见敏阳侯已经离开,才缓缓走到刘渊身侧,明媚照人的脸上挽着浅浅笑意。
“将军,敏阳侯此次来访,可是有何事?”
刘渊抬眸,轻轻的笑了笑,他示意呼延氏坐下,拿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才徐徐道。
“敏阳侯是成都王的人。”
呼延氏眼中略过一丝惊讶,敏阳侯竟然是成都王的人。
“他此番前来,是提醒我早些做准备,如今陛下行事荒唐,而远在许昌的司马囧有异动了。”刘渊声音低沉醇厚,细看那眸子竟也有一丝王聿的神韵。
“那将军预备如何?”呼延氏有些担忧的看着刘渊,如若发生战乱,只会民不聊生,妻离子散,可惜如今的陛下司马伦在政事上才能平庸,难有建树。倚靠孙秀,张林等人,更何况孙秀为人猥琐,贪功冒进,敛财卖官,无恶不作,可惜如今他的地位尊崇,甚至荒唐有些官员不经陛下应允便直接听命与孙秀,可见孙秀权势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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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渊静落下一语,思绪微沉,回想起王聿那般无暇光艳的风采,真的有那人的无限风姿。
孙府
孙秀倚靠在绮丽而昂贵的金丝软塌之上,面容只能算是清秀,皮肤略有几分黝黑,脸上有怒色,吓得身侧几位美人花容失色,局促不安的跪在他脚下。
“可恶,张林此人不除,我心难安。”孙秀一双鹰眼折射出一道冰冷刺骨的光芒,将手际的茶杯猛地扫落,咣当的碎裂之声传来,更令周围伺候的人瑟瑟发抖。
“将军何须大怒,张林此人不足为惧,更何况陛下最看重的人是将军你。”说话的人是孙秀最为看中的幕僚,果然他的话一落,孙秀的的眉宇微微舒展。
“将军,听闻张林亦对您心怀不满,何不等到张林按耐不住,主动出手,将军再反击。”
孙秀一听,既而露出一丝微笑,赞赏的看了幕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