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柔软刻意贴上后背,男人嫌恶之色很浓,但还当着谢圆妞的面,没有推开。
圆妞敛下眉目,转身就要走。
“等等,”身后的女声得意地响起,“老公,她喜欢冯寂也好啊,刚才冯总看见我不是也挺惊艳的么,好事成双,让魏特助送她过去呗。”
啪!
女人隔空挨了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身体被迫摔了出去。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我?”夏心颜一股无名火再次冒上来,她不是第一次被圆妞打,这口气也该发泄了。
“老公,这个冒牌货敢打我?”撒娇声再起,夏心眼彻底豁出去了,要去摇晃男人的胳膊,被无情地甩开。
她闷哼,身体摇摇欲坠,轻飘飘地一下,疼痛居然被打耳光还要痛。
这夫妻俩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老公,你——”
“别乱叫这两个字,”男人头也不回,视线定格在穿着朴素的女人身上,“你不配!”
夏心颜一僵,“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你老婆啊。”
“滚!”男人喉结滚动,压着山雨欲来的气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心颜孤注一掷,心知败下阵来永远也没翻身的机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瞪着两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圆妞多一个眼神都不给,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
谢淮安亦然,三两步把朴素却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女人揉在怀里。
心疼和慌乱在那双弧冷倔强的眼里肆意蔓延,“听我说,我——”
“我以为谢氏要倒了,抛下戚家村的案子过来看看,没想到谢总忙着风花雪月,我什么时候喊过你老公,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谢圆妞走了,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包厢里只剩下被玩坏的男人和一脸虎视眈眈的女人。
魏洋倒有点同情这个不怕死的女人了。
“夏心颜,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你,居然知道是我,”夏心颜不再伪装,她发现谢淮安痴迷的并不是谢圆妞的这张脸后,心底涌起莫名了惧怕,因为最后一张底牌失效了。
她歇斯底里,卷着飓风过境的不甘和怒意,不惜一切地朝他扑上去,就算这张脸的筹码还不够,这热辣性感的身材还勾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吗?
急不可耐地拉下斜肩领口,饱满的弧度一览无遗,可怎么回事,眼前的男人毫无所动,眼底的不屑和鄙夷就跟看见一坨屎没两样。
“本想给你留个全尸,但你私自用了这张脸,犯了我的大忌,黄先生。”
黄道柏蓄势待发,不知从哪走了出来,“在的主人。”
“我不想再看见她。”
男人丢了脏污抹布后离开。
身后,是女人尖锐到恐惧的呐喊,“谢淮安,你好狠的心,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顶级会所外,本还一片晴朗的天因为某对怨偶而浓云密布。
圆妞无所触动是假的,相反,当看见顶着跟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女人往她身上挂时,她胸口就如现在的天气一样闷雷滚滚,恨不得亲手撕烂那女人。
脑海里始终有个别扭的教条,她心知肚明这场契约婚姻里,她没资格对这种事生气,可谢淮安的不推不拒让她更为恼火。
浓云之下,豆大的雨点顷刻把她浇得浑身湿透。
张警官坐在警车里,透过雨幕,分辨不清那抹纤细的身影到底是不是谢大师,可那女孩似雕像般不躲不避,身为警察,他还是冒雨过去劝说。
可怎么回事?
眼前白瓷般漂亮的脸孔被雨水肆意冲刷着,他试着喊了好多声,她跟耳聋了一样毫无所动,好像神女跌下了泥地。
他没伞,只能脱去警服罩在她头顶,“大师,你会生病的,咱们去车里好吗?”
谢淮安追出来时,看见的是又一个小奶狗殷勤替她撑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