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一阵风起,吹得人后脖发冷,青木紧了紧衣领,后知后觉地又脱下来,脸有些涨红。
“我不怕冷,你别着凉。”
女人三两步迈腿,保镖护送着她上早已霸道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回头对上青木那双倍感失落的脸,“进去处理一下手吧,别感染了疯病。”
嘲弄声明明不大,狼狈跌在花坛的夏心颜莫名接收到了。
不经意地视线交接,夏心颜忽视掉谢圆妞唇角泄露的那丝散漫,尖锐的指甲随手扣断了一丛花枝。
相较于医院门口的忙碌,这条街不远处,另一辆劳斯莱斯隐没在转角的光影里。
刚换过衣服的黄道柏站在车门前,不同于往日的高调,重启生命的人多了分机警和敏锐,视线顺着车后座那人,最终汇集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幕,看了许久。
魏洋本是跟着司机过来接谢淮安处理公司的紧急要事,但车子启动的前一秒,自家老板忽然叫停,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一直坐着。
发动机保持着轰鸣,迟迟不发车,他开始疑惑,最终,视线也被医院门口那紧张刺激的一幕吸引。
越看越心惊,到最后,他几乎呼吸得小心翼翼,怕呼吸也会出错挨一顿骂。
然而,黄道柏的出现更是让他瞪圆了眼,往日因内脏腐烂回力无天的人居然再次好端端站在他面前,魏洋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
不过他很快压下那份情绪,黄道柏就那么静静站在车门外,以前那么爱在老板表现的人,一直沉默着,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公司那边有高层催他老板的去向,他忙于用手机交流,手指在屏幕上按得飞起,实则,余光一直定格在后视镜上,隔着镜片疯狂朝站在车门旁的黄道柏示意。
好在,黄道柏终于接收到了。
“谢总,夫人的道行比之前好似又高了不少,我内脏虽腐,但感觉很好,内里充盈,有一股澎湃汹涌的生机,这都是夫人的功劳,可容我过去找她道个谢?”
凌厉冰寒的视线扫过来,如芒在背,盯得他赶忙低下头。
“连你也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何况是个能喘会走的小奶狗。”
胸腔莫名一鼓,魏洋憋的那口气差点破功。
所以,老板是被醋海淹得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