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近了,才借着屋内烛光映照的那点光亮,看清了初九的脸,白得吓人。
谢珩浅浅蹙眉。
“怎么了?”
他该不是晕马的体质,难道又被什么吓到了?还是自己让他过来帮忙,有些为难?
初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无事,我只是可能有点晕车..嗯,晕马车...”
“当真无事,大人,太暗了。”
谢珩转过头,看向叶璧安,叶璧安一脸无辜,是公子说的时间就是金钱,他先过去,让他尽快去接钟初九。
他不但尽快,而且是飞快,相当相当快。
就是没想到自己驾马车技术有限...这个确实是瑕疵,他下次再改进吧...
谢珩不再看叶璧安,而是对着篷布下的四名捕快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往初九身边走。
“点上。”
其中一名捕快将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点燃后递给初九,初九把油纸伞合上放好,朝着捕快道了声谢,才接过烛台,往放着尸体处一抬。
初九总算明白,那穿着官服看起来是县令的人为何会站这么靠后了。
她将烛台塞到走到他身边的谢珩手中,小脸欲哭无泪,声音几乎哽咽。
“拿..着...”
院内的人。
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不顾风雨冲出院门,然后就是....呕吐。
呕吐声起后。
在篷布下的四名捕快终是垮着一张脸,同样冲入风雨,已然不顾是否失礼。
杨沛贵站得远些,但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整的他嘴里也酸酸的,他不由又后悔了,为何今日偏要自己过来。
叶璧安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
刚烛光一晃,他也没看到。
只看到篷布下站着的人,除了自家大人还算淡然,其余人全部跑出去,吐得整整齐齐。
啥尸体啊?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