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来了!”为首的檐风迎了两步,她身穿倭缎面的束腰绫袄,高高的发髻上,别着一枝红梅,款款走动,腰肢摇摆,无一处不勾人魂魄,只她打量贾琮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戏谑,道,“爷今日怎么还带了个小弟弟来?”
“怎么,不行?爷还不是怕爷的二弟弟招呼你不周到,你那,嫦娥的捣药杵都塞得进去,爷伺候不来,不如把我这小弟弟整个儿塞进去?”廖永正年纪也不大,却百无禁忌。
“哎呦,爷怎么说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他妈了?”檐风一说,众人都大笑起来。
廖永正干笑两声,正了正色,“这话,你说我们可,说他可不行.别看人家年纪小,和我们一般,人家是有官身的,比不得我们这白身。”
“爷担待些了,我们这儿,可是荤素不禁的,爷年岁虽小也是男儿身,将来为官做宰,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不能和咱们这种人计较。”檐风瞧着是首领。
贾琮笑道,“想做我的妈?我倒是有个爹和你很般配,改日,我想法子把你从这儿赎出去,给我当小妈,如何?”
“那你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小子,我就知道你心眼儿多!”廖永正道。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家那老头,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我怕这位小姐姐会不得趣儿。”
贾琮说完,檐风就咯咯咯地笑起来了,“真正是人不可貌相啊,爷这张嘴,莫不成是文人的嘴?”
“还别说,我这小兄弟都说是文曲星下凡呢!别看他小,如今可是从八品翰林院典籍,你可敢小看了去?”铁图言语间,难免有些算酸溜溜的。
从前四王八公之间抱成一团,太上皇逊位后,新贵崛起,他们夹在两宫之间左右为难,既不敢背弃太上皇,又不敢得罪了皇上,如今贾琮倒是在两宫间如鱼得水,叫人如何不嫉妒?
“是吗,今日我们姐妹们可要瞻仰一番文曲星的风采了!”说到这里,檐风等四个姑娘却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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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是吧,你们瞧着吧!”
进得屋里,早备上了好酒席,穆永正对贾琮道,“小弟,这里面有个窍门,选姑娘也不是说谁想先选,就谁先选的,若是让姑娘们选我们,小弟又占了下风,打钉打钉,钉子不过硬,就没了意趣,人家好容易盼着咱们来了,尝不够鱼.shui之欢,岂不是辜负了美人?”
贾琮笑道,“大哥说得有理,小弟也实在是不想用嫦娥的捣药杵来伺候小姐姐们,就请大哥定个章程!”
“小弟的诗才自是不用说,漫说我们了,就是大顺朝那些两榜进士们,誉满天下的袁老也未必能及,今日我们就不献丑。
我们一人说一则故事,这故事既要雅致,又要合男/女之事,还要叫人易懂好笑。我们四人说完,胜出的先挑,说得最差的,那就是挑剩了的是他的。“
“爷又来了,是不是又要拿我们姑娘们醒脾?”
“哪能呢?就图个乐子!谁舍得拿你们醒脾?”
贾琮说好,赵端华和铁图本就是穆永正的应声虫,且二人对这比试也甚感兴趣,无他,若说作诗是太难为他们了,说一则荤笑话,难不成也不如贾琮了?
“我先说!”穆永正清了清嗓子,檐风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渡到穆永正的口中,“爷嘴里可积点德,饶过我们。”
穆永正自是受用不尽,趁机捏了那姑娘一把,“听爷说笑话,准不说你们!”
穆永正是手打擒拿,“有一人须过腹,人人见了称赞不已,他也自以为美髯。遇见了一位风鉴先生,请他相面,相者说,尊髯还是短了一些,这人说,我的须已经过腹了,人人都说好,你怎么反而说短了?相者说,若再得长寸许,正好与下面的通谱了!”
檐风“哎呀”一声,扑到了穆永正的怀里,“还说这些,又叫我们姐妹难堪。”
这就是逢场作戏了!没有这些扭捏,又显得无趣,这些姑娘们真正是解语花,撒个娇都能让人通体舒泰。
“怕啥,上边的下边的,多少是你们没见识过的?”
贾琮抿嘴一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赵端华二人笑了一阵,商量好了的一样,赵端华道,“三公子,我先说,你好酝酿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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